鹿英掃了一眼擺在架子床上鋪的陶瓷盆和水壺,明顯有用過的痕跡。
“我當時置辦了兩床薄被,兩條棉被,兩個枕頭,兩個陶瓷盆,一對熱水壺,一對茶缸”
她一一羅列出來。
每說一樣,兩位大媽就順手一指,同時發出驚訝聲。
“咦,這兩個茶缸是新的。”
“呀,那兩條毛巾也是新的。”
“嘿,我看到了,那屋裡的被子也是新的。”
正常人家不會無緣無故置換新物件,除非是壞掉完全不能用。
隻有新婚的小兩口,為了討吉祥,也寓意著新的開始,才會成雙成對的買。
白家人被說得老臉通紅。
出事時他們隻顧著壓下醜聞,雖然也壓不下就是了,但起碼當時,他們認為是辦妥了。
鹿英當時平靜得不像話,離開的時候也毫不留戀,他們都以為她放下了,不會再上門。
雖說白家也是受委屈的一方,但當時他們毫不猶豫就選了鹿桐,對鹿英有多不公平,有心的人都清楚。
他們也沒臉去找鹿英來商討結婚物品如何處理。
東西擺在那,自然而然就用了。
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一出。
白父瞪了兒子和鹿桐一眼,眼不見為淨,回屋躺屍。
關門之前,他不滿的掃一眼鹿英。
討東西就東西,還帶著外人來看笑話,也不是個善良的。
說實在,他很不滿鹿桐,要貌沒貌,心機還深,一看就是攪家精。
可那又能如何?
他也很無奈啊。
為了白家的臉麵,也為了不落人口舌,他們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花花撇嘴。
無可奈何個屁。
不過就是自私之人為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人證那麼多,一個舉報一個準,鹿桐不要臉爬新郎的床,蹲小黑屋是必須的。
或許鹿桐會反向舉報,白振華會受一點苦。
可重生女的手段又不是天衣無縫,總能找出證據,證明白振華是無辜吧。
不過是不舍得白家的名聲罷了。
兒媳終究是外人,換一個兒媳能保住名聲,順水推舟罷了。
“七寶,這家人也好不要臉。“
裝睡的小人兒直挺挺坐起來,晃著小揪揪邁著小短腿熟練的點兵點將。
“這個凳子是姐姐買噠,這個小桌子也是姐姐買噠,還有這個,這個”
她點的東西,不僅有新的,也有舊的。
點完客廳,又進廚房。
二位大媽笑臉盈盈的跟在小家夥後頭。
大媽二號還專門拿著個小本子記錄。
能不能要回是一回事,樣子還是要做滴。
鹿英是個會察言觀色的,隻要白母或者白振華稍稍暗示,第二天,她就會帶著他們想要的東西過來。
白家小妹時常撒嬌要點雪花膏裙子什麼的,鹿英也滿足她。
因為要工作,小家夥偶爾也需要白家人幫忙照看一下。
所以對於他們無意識討東西,她並沒有小氣。
但也僅僅是偶爾。
大多數,孩子都是被放在家屬院,花錢請樓下的張奶奶幫忙看著。
當然,舊的就算了,畢竟以前相處過,也確實拜托白家照看過小家夥。
但新婚物品,一樣也彆想給她昧下。
小家夥點完廚房物品,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來,正欲溜進房間。
白母燒紅著臉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