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魚一臉驚恐,連女魚都不敢顧及,躲在天帝後頭。
小魔頭鄙夷嘲諷,“就這點膽子,也敢下界威脅我。”
她雙臂張開,騰空而上,俯視眾仙。
“事實已明,爾等不給我一個合理說法,我便踏平仙界。”
小小一隻,淩駕上空,簡約樸素的衣衫,也抵擋不住她銳利的鋒芒。
終於可以捅天了,即使非她原世界,她也不會手軟。
盛氣淩人是吧,睥睨眾生是吧。
為下界受害者討公道也好,為自己鳴不平也罷,今日不能讓她舒心,便魚死天破。
她承認,她遷怒了。
看到這群高高在上的主,她就想起那群壓製她的神。
明明她隻是一個躺著吸手指頭的嬰兒,什麼都沒做,卻給她安一個禍害眾生的名頭將她監禁。
她禍害誰了,連她自己都不知。
嗬嗬。
“小友,小友,莫急。”
天帝看著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此時一臉焦急。
她所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實力竟如此恐怖。
總覺得,如果自己不表個好態,這事不能善了。
小魔頭哼了一聲,等他繼續狡辯。
天帝思量一番,做出決定。
“小友,魚仙擅自下界,有違戒律,當罰麵壁千年不得出。”
“天道意識肆意妄為,有違公允,革職關押,如若死性不改,再行消除。”
“本君即刻另行安排公正的天道意識監管此方小世界。”
“錦鯉下界曆練,不安於行,心思歹毒,剔除仙骨,永不得回歸。”
“小友,你覺如何?”有些討好的意味。
整個仙界,與一條規則意識和一條錦鯉,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小魔頭哼哼,“此話當真,不是敷衍我?”
她自動忽略第二條,小手一抓一捏,探頭探腦的天道意識便化作星星點點,消失於天地。
天帝皮子一緊,抹了把不存在的虛汗。
“當,當真,眾仙為證。”
“對對對,小友,我等都可以做證。”
眾仙家不得不附和,這麼凶殘,他們乾不過啊。
那柄小鏟子,足以將他們毀滅。
小魔頭降落,瞥一眼那條瑟縮的魚,收起小鏟子。
她並非不講理之人。
屠仙,並非唯一的道。
因果如何她並不在乎,但靈初屬於這方天地,有朝一日飛升,終歸他們管。
對方掌管下界,一查便知曉她與靈初的關係。
能講和,她不會傻傻的全得罪,給靈初埋下禍端。
即便真將眾仙屠了,靈初飛升,這方天地就隻她一個仙人。
力量是至高無上了,可一人的仙界,與她被困幽冥之淵又有何異?
那種孤獨的滋味,她不喜,自然不會安在靈初身上。
她的拯救對象,她不護,誰護?
但她是個小氣的小孩,不高興了,就要討糖吃。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條魚,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撈魚,我要帶回去吃。”
“還有,我要很多很多桃子,你們看著辦。”
她從神府拿出一張小馬紮,一屁股坐下去,小手撐著腮。
“趕緊的,一炷香時間,過時不候。”
“不候的結果就是,血濺當場。”
眾仙
一個小不點,張口閉口就是血腥場麵,真的好嗎?
“主人,啥事這麼開心呀?”
靈初剛從秘境出來,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以為她還在遊曆,就見她咧著小嘴突然出現在酒樓大廳。
小魔頭扔出個桃子,“嘗嘗,天上的東西。”
掌櫃也給發了一小包,“大叔,一人一個桃子。”
“還有很多魚,我要吃烤魚。”
掌櫃感受到桃子和魚都散發著不同凡響的氣息,心緒激昂“好好,馬上給你安排。”
小魔頭邁著王八步子回房。
魚的祖宗和後代都在她兜裡,能吃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