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青袍人就來自銀心文明,也是他了空間泡技術和空間夾層潛伏技術。
可是,誰能想到這位青袍人竟然強橫到如此地步?這種純用肉身直接進行定點空間穿越可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能量裝甲也罷了,力場護盾本身就會對空間形成一定乾擾,空間乾擾器就是利用力場波動對空間進行乾擾而實現的技術,從未聽說過有人能直接空間跳躍進入有力場盾防禦的區域。
就算神話機甲大師,也得先在破壞防護力場以後,才能利用空間跳躍進入星艦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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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心情似乎很好,他看了看在掌心猶自翻騰飛舞、聚散離合,卻始終不能脫出他手心的光霧,再扭頭看向一頭是汗的泰克比利,微笑著問。
“好了好了,泰克比利,給我講講,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畢竟對他來說,這一縷光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帶有世界樹的氣息。
泰克比利剛張開嘴,對麵的青袍人臉色突然變了!
就在泰克比利眼前,青袍人就那麼活生生的走入空氣,消失在主控艙裡。
下一刻,整個赫爾托星係中,每個人都能聽到一聲怒吼!
“狂徒,你在向誰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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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威怎麼發火了?”
白袍人可惜的看著棋盤,這盤棋已經下了三百多年了,眼看就要分出勝負,愛爾威竟然耍賴跑了——至於在外麵愛爾威的怒吼,他和黑袍人兩個誰都沒放在心上。
在銀河係中,難道還有人能傷害他們太古精靈嗎?
所謂‘要使那眾生,都明白我意!’
到了這等生命層次,一言一行都帶著強烈的意誌烙印,哪怕不是同一種語言,哪怕沒有空氣傳播聲音,隻要他們的意誌所及,一切眾生、自然而然就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柳生元和如此,這位太古精靈愛爾威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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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愛爾威也就是怒吼了那麼一聲,然後就尷尬的閉上了嘴。
愛爾威在掌心方寸中演化空間迷鎖,控製住那一縷光霧,已經是駭人聽聞的能力。
可是這一縷光霧哪怕是被困在空間迷鎖中,竟然還能無窮變化,他一時大意,被這一縷光霧硬生生在他掌心斬開空間、逃離掌控,更在他手心劃出一絲痕跡。
這可丟了麵子。
於是愛爾威才追蹤劍氣穿梭空間的路線,一步跨入宇宙,並發出以上宣言。
這等劍氣他還不放在眼裡,隻是打算追尋源頭而已。
既然這一縷劍氣中含有世界樹的氣息,他本來就要追溯源頭。
正好借此機會發作一下,想取回世界樹,多半要與劍氣主人發生衝突,這多少也是個理由。
以大欺小實在太難看了——他愛爾威也是要麵子的人。
結果走出星艦,放眼望去——這是啥?彌天蓋地、籠罩整個宇宙空間的,竟然全是同樣的光霧劍氣。
愛爾威微微有些後悔,沒事擺什麼大人物的譜啊?這下大話先說出去了,可現在發現,對方還真有些挑戰他的資格。
茫茫渺渺、劍氣無邊,在愛爾威視線所及,無窮光霧都在朝自己這邊彙集而來。
“哼!”
愛爾威低聲哼了一聲,沒有看向麵前彙集而來的光霧劍氣,而是將視線投向遠處的赫爾托星球。
主宰這片光霧的意誌源頭就在那裡、世界樹也在那裡。
他左手輕輕攤開,一道蒼青色的光華在掌心綻放,化作一艘太空梭將他籠罩其中。
這艘太空梭隻有三十多米的長度,表麵在蒼翠中帶有絲絲光華流轉,而在太空梭的外圍,肉眼可見的濛濛青光組成光圈,將整個太空梭籠罩其中,變得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光霧凝聚,如水、如冰、如山!
很快,這艘蒼青色的太空梭就被凝定在宇宙空間中,層層疊疊的光霧彙聚,覆蓋整個太空梭,在宇宙中多了一塊並不算顯眼的白色巨石。
接著,彌蓋宇宙的光霧開始收縮,重新彙聚成一道光之長河,朝赫爾托星球飛去。
在光之長河尾端,這塊白色石頭像是被長河牽引,跟著光之長河朝赫爾托星球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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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還真是世界樹!”
光之長河剛剛從這片空域離去,又有兩人踏入這片宇宙空間。
白袍人和黑袍人並肩而立,望著遠去的光之長河與長河尾端的那塊白色石頭,沒做任何動作。
“看這等氣勢,恐怕世界樹已經被人融合了。”
“怎麼可能,世界樹是維克多露歐達希爾的遺蛻,除了我們太古精靈,誰能融合?”
“不管誰融合,我們都必須把世界樹帶回去,沒有世界樹作為框架橋梁,我們就無法聯合所有太古精靈的力量。”
“哪怕世界樹已經被融合?可惜了,能夠讓世界樹承認,說明他也是太古血脈。隻有來自生命源頭的造物,才能讓世界樹如此認同。”
“現在時間還短,世界樹應該還沒有徹底融合,我們抽取世界樹時小心一些,應該不至於徹底毀滅他的根基——等到一千七百萬年後,我們就可以請根陸達亞出手,彌補他今日的損傷。”
“不過,這個孩子竟然能將能量運用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也許再過幾百萬年,我們就能在銀河係中央的時空夾縫中看到他。有一位新族人如此不易,等下我們抽取世界樹的時候務必要小心再小心。可惜,說來說去,這件事還是要耽誤他的成長了。”
“走吧,光是愛爾威一個,未必能壓製住這個孩子,恐怕還需要我們三人聯手才行。”
“今天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三個聯手欺負一個孩子,恐怕得被他們笑上一百萬年。”
“沒辦法,不把世界樹帶回去不行。”
白袍人和黑袍人在宇宙中一起搖頭歎息、一起舉步前行,邁入空間夾層消失不見。
柳生元和的主體意識在半步高維中靜靜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