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保鏢!
人魚族與黑鱗族領地幾乎接壤,中間隻有一條狹長的危險區域間隔,這片危險區域也就成為了兩族頻繁爆發戰爭的地方。
如今正是戰時,雙方的軍隊幾乎全部進入危險區域,幾乎是遙遙相望,黑鱗鮫人族的營地就在人魚族正對麵一千裡地左右的地方。
此時,明明已經夜半三更,但黑鱗鮫人族的營地卻是一片燈火通明,昂貴的鯨油被製成火把,每一頂帳篷上全都有火把,將四周照的一片明亮。
並不是黑鱗鮫人族多麼富有徹底點著昂貴的鯨油火把,也不是他們大半夜的在謀劃什麼事情,事實上,這是黑鱗鮫人族的習慣,隻要是戰時,它們的軍營中就必定通宵達旦燈火通明。
因為,但凡黑鱗鮫人,全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夜盲!!!
所以為了避免敵人深夜忽然襲擊營地,黑鱗鮫人族隻要是在戰時一定會點起鯨油火把。
黑鱗鮫人在此次戰爭中起兵五十萬,每五萬人駐紮一個營地,每個營地相距大約十裡地左右,連成一片綿延在整個黑鱗鮫人族領海的邊境線上,此刻各個營地鯨右火把張揚,連成一片,看起來蔚為壯觀!
這樣的駐紮方式也是龍雎想出來的,這位爺自從進入戰場以後,連續擊殺兩位人魚族的皇子,一時間風頭無兩,深的黑鱗鮫人族的信任,於是乾脆洋洋得意的擺出了一副軍事家的姿態。
因為他想到了當初刑天統兵二三十萬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姿態,總想著自己也過一把癮,畢竟他可是偉大的“九黎王”呢,豈是小可之輩?怎麼著也得跟刑天叫板一把!
於是,他乾脆做起了黑鱗鮫人族的統帥。
並且對自己的這項“壯舉”給出了一個很好的解釋——人魚族嘛,不堪一擊!現在把他們包圍在自己的領海裡不敢外出,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的情況下,難以自給自足的人魚族一定會陷入窮途末路,到那時候狗急跳牆的他們可能會直接對黑鱗鮫人族的本土發動進攻。
打仗嘛,那是要料敵於先的!
既然知道他們肯定會狗急跳牆向黑鱗鮫人族的本土發動進攻,那麼為什麼不提前做好打算呢?
於是,這位大爺就想出了這麼一招——分散軍力,五萬人一營,呈一條直線分布在黑鱗鮫人的領海邊緣,這樣的話,不管人魚族進攻哪裡,他們都能及時作出反應,相互照應,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奇葩的是,那群腦子和瓜子仁大小差不多的黑鱗鮫人族一聽他這主意,還覺得大有道理!
最後,這史無前例的腦殘的布軍方式就誕生了。
刑天第一次看到這位爺的布置以後,差點沒有直接笑岔氣!
傻b!
這就是刑天給龍雎的評價!
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b!
這種高手,哪個種族接納了他還敢讓他身居高位的話,那那個種族就死定了,草包掌權,不斷送一個種族還等什麼?
每營五萬人,共分十營,相互之間距離足足數十裡地,這麼安排……黑鱗鮫人族軍力的優勢還有嗎?
簡直就是誠心擺在那裡讓人各個擊破!
隻需要一場閃擊!
一場猶如閃電般迅速的雷霆一擊!
鮫人族的五十萬大軍就完了!
各營之間相互間隔數十裡地,如果真的集中精銳力量發動最強悍的攻擊的話,黑鱗鮫人族甚至都來不及支援就得玩完,被各個擊破!
刑天當時看到龍雎的布置以後,頓時就有超過一萬種的方法玩死這個腦殘。
……
夜深了,轅門無人。
隻有兩名懶洋洋的黑鱗鮫人在哨塔上打盹兒。
這是黑鱗鮫人族的第六營,算是鮫人族中一個戰力和裝備較好的營地了。
安德烈是一名“偉大”的鮫人族戰士,在這一場戰爭中他至少都已經斬殺了數十名人魚戰士了,想想那熱血沸騰的戰鬥他就感覺渾身的鱗片都要翹起來了,尤其是人魚族大王子戰死那一天,他砍殺了不下六個敵人,每一刀都是鮮血狂噴!
是的,安德烈喜歡、也迷戀那種滋味和“美景”!
隻不過讓安德烈鬱悶的是,強悍如他竟然在今夜被派來守門來了,安德烈確實是想不明白這守夜有什麼用?
難不成那群被打成縮頭烏龜高掛免戰牌的人魚族還敢來偷襲不成?
“啊嗚……”
安德烈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看了眼身邊昏昏欲睡的夥伴,不禁抬腳踢了踢對方“喂,夥計,打精神!”
“打個鳥!”
夥伴抬了抬布滿細密鱗片的眼瞼,不滿的哼哼道“老子正瞌睡著呢!”
“來,聊聊天嘛!”
安德烈嘿嘿笑道“老子睡不著,來陪我聊聊天。”
說著,安德烈解下了腰刀放在一邊,伸了個懶腰,嘀咕道“太興奮了這幾天,根本睡不著啊!
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吧?
這一次可是戰死了不少呢,等回去了,他們的女人可就成了老子的了!”
想想戰後的美好生活,安德烈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這也是他們鮫人族不成文的規定了,生活艱苦的他們總是喜歡利用起任何的資源,比如食物,比如異性……
戰死的夥伴埋葬了可惜,不如用來填飽肚子。
戰死夥伴的老婆留著守活寡更可惜,那不是浪費資源呢嘛,還不如給活著的當老婆或者是小妾什麼的,多生一點孩子,也算是為種族的延續做貢獻了。
安德烈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節省資源了。
一聽他說起這個,身邊剛剛還昏昏欲睡的夥伴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咧嘴一笑正要說話,誰知笑容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瞳孔急劇收縮!
“敵……”
那鮫人口中隻吐出一字,便聽“嗡”的一聲,空氣中便傳來一道刺耳的破空聲,一支鐵箭從黑漆漆的海麵上飛來,因為灌注的勁氣的原因,箭杆上還散發著熾烈的藍光,“噗”的一下便釘穿那鮫人的顱骨。
鮮血狂噴,濺了安德烈一臉!
安德烈一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嚇得頓時腿軟,轉身就欲離開崗哨,誰知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站在他身後,披一身黑甲,美則美矣,但神色卻稍嫌冷厲了一點。
人族?
安德烈情不自禁的張大了嘴。
整個營地裡隻有一位人族的大人在坐鎮啊,絕對不是這位!
她,是誰?
一時間,驚訝過甚,以至於安德烈卻久久說不出話了。
“送你去地獄!”
女子口中冷冷迸出五個字,一翻手一柄短刀頓時出現在其手中,刀鋒上躍動著冷冷的弧光,頓時狠狠刺向安德烈的喉嚨!
快!
快如閃電!
安德烈甚至還不曾反應過來,那女子就一刀捅穿了他的脖子,鮮血夾雜著破碎的黑鱗四處橫飛。
“咯……咯咯……”
安德烈張嘴想說話,結果一張嘴嘴裡頓時湧出無儘黑紅的鮮血,指著那女子久久不曾說話。
臨死前,安德烈滿腦子就一個念頭——人族不是自家的朋友嗎?人族不是一直在幫著自家打擊人魚族嗎?為什麼會對自己動手?
可這一係列的念頭在三秒鐘之後就結束了,安德烈的意識也永遠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
“蠻族!”
女子冷冷瞥了腳下的屍體一眼,這才向上推了推頭盔,一張硬氣飛揚、冷豔精致的麵容頓時顯露,不是燕傾城又是誰?
收起手中還在滴血的短刀後,燕傾城走到了哨塔邊緣,對著下黑黢黢的水麵打了個手勢,而後從哨塔上一躍而下,從裡麵將營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