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前這毛頭小子究竟是誰?竟然敢直呼城主大人的名諱?
“抱歉,現在已經無法入城,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我不敢違背,您還是等明日在入城吧!”
那甲士的態度謹慎了不少,不過也不敢因為白無常的一句話就直接違規,想了想,又補充道“除非……您有足夠分量的信物讓我打開城門?”
“信物?”
城下的白無常陰仄仄的冷笑了起來“我倒是有信物,就怕他夜晴空接不起!”
語落,一塊巴掌大的令牌出現在其手中,似石非石,似鐵非鐵,質地非常特殊,正麵印有一直白澤,獅子身姿,頭有兩角,山羊胡子,看起來栩栩如生!
“倏!”
白無常一揮手,那令牌登時向城頭激射而去,隻聽“鏗”的一聲便插在了那甲士身前的石壁上“將這令牌的遞給夜晴空,問問他這塊令牌的分量能不能敲開你們這普陀關的大門!”
那甲士也是個能看出眉眼高低的人,一瞅這架勢就知道自己八成碰上大人物了,哪裡敢怠慢,屁顛屁顛的離開城頭彙報去了!
……
城主府。
這座府第坐落在城中最中央的位置,香榭亭台閣樓宮闕成片,好不繁華!
這裡,便是夜晴空的居所了。
那甲士雙手捧著白無常的令牌幾乎是一路小跑進了城主府,最後在正廳見到一個女子。
這女子一身紫紗,氣質冷傲,容貌頗美,負手立於正廳,掃了那甲士一眼,緩緩道“我父親現在正在閉關,深夜來此,何事?”
“城下有人要現在打開城門,他要入城,並且帶來了這個信物。”
那甲士連忙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那女子,畢竟這可是夜晴空的女兒,現在代管整個普陀關的事物,當下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那人一再強調要問城主大人這令牌夠不夠重,我看他似乎身份不凡,所以隻能深夜前來報告,請您勿怪。”
“嗯。”
紫衣女子點了點頭,仔細觀摩手中的令牌片刻,光潔的額頭上就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苦笑道“這令牌……真的很重!”
“這樣,你現在立馬開城,用最好的儀仗接那人入城,我現在就去請父親出關!”
“記住,萬不可有半點失禮!”
“是!”
“……”
那甲士接了命令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隻留下紫衣女子盯著手中的令牌怔怔出神。
“唉……”
忽然,紫衣女子輕聲一歎,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凝望著夜空自語“前有虎狼送來了催命符,眨眼又來了一位難惹的主。
白帝令啊……
手執此令者,莫不是那傳說中的白帝之子?
有意思,有意思!
白帝之子啊,你一生下來身上就帶了太重太重的光環,你體內流淌的高貴血統就是至高無上的權杖啊!
若果真出世,這天下豈不是要風雲再起?
我們或許可以不服你,卻不得不敬你、怕你,畢竟還有很多衛道士在惦念著白帝的好啊!
如今你來這裡,我已經聞到了血與火的味道!”
“看來……這百丈高的普陀關都擋不下戰亂與麻煩啊!
風雲將起,父親,但願你這一身神道修為能扛得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