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仔細打量著這柄叫做千枝的小劍,隨後升起爐火,將千枝小劍投入爐中,爐中之火很快將小劍包裹。
梁辰也看過了,這柄小劍的器紋相比於許多常見的器紋多了一些改動,雖然在煉器師看來是比較奇異,但是隻要肯費功夫研究一番,想要修複根本不是難題。
梁辰推測之前白衣女子提到的那些修複不了煉器師或許是根本沒仔細看,見器紋不同就直接推辭了,又或者是看出了其中的奧妙,嫌麻煩。
其實還有一點梁辰沒有想到,那就是他們接受的煉器之法從根本上就是不同的,或許那些煉器師根本就是無力修複。
不管真實情況究竟如何,這都便宜了梁辰,他正好可以借此打響自己太一閣的名聲。
小劍在爐火的灼燒之下逐漸開始融合,但是由於器紋斷裂,使得劍身難以真正的接合。
這個時候就必須要斷紋重連,重新將器紋繪製連接起來。
梁辰手中不斷結印,圍了一圈的修士也在關注著梁辰的煉器過程,他們都想看看許多煉器大師都修複不好的短劍梁辰到底能不能把他修複完整。
就在眾人小聲討論的時候,人群中一道身影慢慢脫離人群,最後他走出太一閣,身形消失在了大街之上。
這道身影正是一直在監督梁辰他們的守夜衛。
那道人影閃進一處破舊的庭院,裡麵在等著的正是之前拍賣場那名乾瘦男子。
此時的乾瘦男子躺在搖椅上,臉上和手臂上有幾處明顯的傷痕。
寬大的袍子底下更是傷痕累累。
這次他沒有完成任務,那位大人物卻是絲毫不留情麵,要不是與他相熟的幾位隊長求情的話,自己恐怕是隻能剩下半口氣了。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剛進守夜衛的時候,那時候的守夜衛長可比現在的這位仁慈多了。
不管怎麼,他將這一切都怪在了梁辰頭上,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遭到如此酷刑。
情緒一激動,碰到了旁邊給他換藥的守夜衛,引起了一陣疼痛。
“你是說他們開了一家煉器閣,而且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是煉器第一?”
“正是。”
乾瘦男子咧嘴一笑,讓那名守夜衛俯首過來。
那名守夜衛聽完乾瘦隊長的計劃,也不由得感歎一聲:“隊長高明!”
“快去吧。”
太一閣大廳當中,白衣女子在焦急的等待著。
旁邊的老者低聲對白衣女子說道:“小姐放心,他要是敢弄壞老爺的東西我一定饒不了他。”
站在旁邊的藍司夕聽不下去了,對著老者挖苦道:“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待會要是修好了你們給不了滿意的價錢可彆想走出太一閣的大門。”
藍司夕對這名自以為是的老者意見很大。什麼倚老賣老,為老不尊,老不死的都被他用來形容這名老者。
白衣女子製止住又要發怒的老者,對著藍司夕歉意地說道:“間老其實並無惡意,隻是有些緊張這把劍。小哥你放心,隻要能把劍修複好,價錢不是問題。”
雖然心中也是十分擔心,但是白衣女子還是保持著她的素養,態度極為和順。
這倒是讓藍司夕有些不知所措,麵色微紅,原本已經準備好怎樣回懟老者的話瞬間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