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今日是恩主的升藩之日,守夜衛已經證明了自己,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了。就讓這首陽山上的諸位藩主看看,破凰衛到底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白衛!”
“不是!”
相傳古有一龍陽城主,花重金豢養一軍,此軍皆身披白袍,腳蹬繡雲靴,腰佩朱英寶飾,手握長杆亮銀槍,顯得十分不凡。
此軍儘選身軀挺拔、麵容俊朗之士實之,授之功法,予以靈術,女子慕之,時人競相往之。
由於龍陽此城常年太平,多年不受外敵侵擾,所以武備逐漸鬆弛,而白衛常年所練也是站崗列操之術,不曾陷陣搏殺。
又兼城主漸好男風,軍中漸行抹麵塗脂,姿色媚上之風。
有人曾經進諫,言白衛不修武備,不演戰陣,長此以往,必遭大禍。
城主卻不以為然,指著殿外的白衛,對著此人說道:“吾之白衛,隻需列陣於敵陣之前,也可教敵軍望而潰散。”
言罷,召之飲於殿中,三日還放。
過數年,敵襲,城主急召白衛迎敵,三鼓過而半數未至。主怒,斬懷之伶人,堪聚兩萬八千眾。
出城,遇一百人小隊,萬不敵百,敗,城主身亡,城池易手。
是以後世之人常以白衛借指那些有名無實,以媚事主,紀散少武的軍隊。
而這顯然是破凰衛無法接受的。
破凰衛憤怒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同時也震撼著閔真的內心,也讓她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組建祭離鸞時的場景。
“我沒有家了,閔主不收留我,我就真的沒地方去了。”
“這個小女孩的父母全都被逼死了,帶上她吧。”
“我殺了強逼我的惡霸,聽說閔王城這裡有活路,我什麼都能乾,我要報仇!”
“城破男兒身死,女兒的命運多是淒慘。”
……
閔真這些年秘密走訪各藩,從各藩之中收留孤女,組之成軍,她們的經曆和破凰衛是一樣的。
祭離,祭離,以祭過往,以慰離彆。
這是祭離鸞的秘密,這個秘密也隻有閔真一個人知道。
金甲武士站在兩衛中間,再次宣讀了一遍規則。
“武演開始!”
“進!”
幾乎同時,祭離鸞與破凰衛都是向前一步,兩股昂揚不屈的戰意凝聚在拜台的上空,然後交織在一起,直衝雲霄。
“衝斬!”
破凰衛首先發起了進攻,在何伽的帶領下,腳步不斷加快,朝著祭離鸞殺去。
“殺!”
祭離鸞也不甘示弱,在赤鸞長的一聲令下,迎著衝來的破凰衛撞去。
比起西絕兵和守夜衛的廝殺,祭離鸞與破凰衛的戰況比之不遑多讓,兩隊人馬過招,招招狠辣,雖說不能傷人性命,但是場麵看起來也十分慘烈。
閔真目光轉向梁辰,開口問道“宗主覺得我這位赤鸞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