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藩,倚月大澤之東,落仙宗主峰。
梁方夏正在自己的宗主大殿內悠閒喝茶,雖然近來落仙宗的規模在不斷擴大,繁瑣的事務也在越來越多。但是自從有了房權和他最近新組建的內閣之後,梁方夏輕鬆了不少,現在他隻需要在大事上做決定,其餘小事全都交給了內閣。
為此,梁方夏特意在主峰之上,宗主殿之下為房權建造了一座專門處理政務的宮殿。
站在梁方夏這種高度,已經不需要案牘勞其形,更多的是把握好落仙宗的整體走向。
飲下一口靈茶,梁方夏又重新躺回了搖椅之上,熹光照在腿上,看著外麵不斷飄過的白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梁辰那小子之前是一直把我當牛馬用。”
想到這裡,梁方夏臉上又不禁露出一股欣慰之色“哥哥,嫂子,我把辰兒找回來了,而且現在還建立了如此大的宗門,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當年害你們的人,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破風聲傳來,一名落仙軍跪於宗主殿外“宗主,聖女和梁統領企圖拐帶空空大人出走,被巡邏的士兵發現,現在被困於星鬥大陣當中,該如何處置,請宗主定奪。”
“這個月第幾次了。”
“已經是第五次了。”
梁方夏眉頭微皺,站起身來,自己本想好好的清閒一天,都被這個逆子給破壞了。
不久,兩人一獸就被押到了宗主大殿之上。
看到站在大殿中央的梁方夏,聰聰和梁機瞬間就慫了,在聰聰肩膀上的亂星耀猿更是躲到了聰聰的腦袋後麵,不敢看他。
“跪下。”
噗通,兩個人的下跪動作乾淨利索,像是已經預謀了好久。
梁方夏是梁機的父親,由於母親去世的早,都是梁方夏在照看他,梁機對梁方夏這個父親是既敬重又害怕。
聰聰雖然不是梁方夏親生,但是由於梁辰的關係,再加上梁方夏隻有一個兒子,所以梁方夏也一直拿聰聰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在某些事情上,梁方夏對聰聰的管束甚至要比梁機更嚴一些。
亂星耀猿就更不用說了,修煉了《孕靈經》之後,除了梁辰,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梁方夏,生怕哪一天一顆大印就敲到自己腦袋上。要不是這一次聰聰跟它說出去摘桃子,它是打死也不會跟著去的。
“經書抄完了嗎,我記得第一次罰你們抄的經書還沒給我,那就現在給我吧。”
聰聰和梁機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把頭低下,看著光亮的地板,底氣不足的說道“還沒抄完。”
“我跟沒跟你們說過,現在落仙宗外環境複雜,自從收編了晴雨城之後,那些勢力已經注意到了落仙宗。你們哥哥在臨走之前特意囑咐過我要保持低調,先不要和西邊那些勢力有所接觸,萬一你們跑出去被他們抓住,隻會破壞梁辰的計劃,拖累整個落仙宗!”
“說過,我們錯了。”
“一個是落仙宗的聖女,一個是節製一軍的統領,還有一個護宗妖獸。說說這次又想跑去哪?”
麵對梁方夏的詢問,聰聰不敢撒謊,開口說道“我看哥哥這麼久了都沒回來,我想去首陽山找找他,還有就是前段時間哥哥來信說碰到了蘇靖哥哥,也不知道蘇靖哥哥現在怎麼樣了,聰聰有點想他了。”
看著聰聰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梁方夏倒是有些不忍心責怪了。
“不行,這次堅決不能再讓這小妮子給騙了。”
打定主意,梁方夏問向梁機“誰是主謀。”
“是我!”
聰聰和梁機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道。
“哼!既然這麼講義氣,那我就成全你們,今天誰都跑不掉!”
梁方夏拿出一根戒尺,走到聰聰跟前“手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