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士再一次用鮮血和屍體證明了他們的強悍。
前來圍困他們的萬城盟修士和新附萬城盟的散修被打退,繼而向四處逃竄。
掐斷千北風的最後一絲氣息,梁辰負手凝望遠處。
“七藩主,我等需要趕緊離開此地。”
裡鼇南掠到梁辰麵前,心裡壓著火氣,語氣中已然表現出了一絲不悅。
這一戰雖然將敵人打退,自己一方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折了十幾個金甲士。更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戰自己已經失去了在何首麵前邀功的先機。
何首最看重的是忠心,是服從。與這兩樣相比,戰功的分量終究是差了一點,自己不能及早趕過去,縱使殺敵的數量再添一倍也比不上那些乖乖聽話早已等候在那裡的侍衛長。
“此番殺敵建功,我自會向山主說明,讓裡侍衛長再進一步。”
“不必勞煩七藩主,山主自會知道我等的功勞。”
梁辰對著裡鼇南微微一笑,道“不過這些功勞似乎還不夠侍衛長再升一級。”
“七藩主這是何意?”
“我想再送給侍衛長一份功勞,如果侍衛長能接下這份功勞,那麼四星侍衛長必定唾手可得。”
“多謝七藩主好意,我對山主忠心耿耿,自不去在乎什麼功勞,如今唯有速速趕往主墓室聽侯山主調遣才是。”
“既然是對山主忠心耿耿,那就更應該聽我說完,畢竟這件事如果不處理的話,定會影響到山主的大計。”
裡鼇南蹙眉,問道“七藩主不妨直言。”
“此行,首陽山之中有萬城盟的內應,將他找出來擒獲山主自會重用於你。”
裡鼇南眼前一亮,追問道“七爺可知此人是誰,在金甲士中擔任何職,是不是四星侍衛長中的某一個。”
首陽山來此,除卻何首與梁辰之外就隻有這百餘金甲士,裡鼇南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內應藏在金甲士當中,更進一步想到了自己頭頂上的那幾位四星侍衛長。
梁辰卻搖頭道“此人並不在金甲士當中。”
不待裡鼇南繼續追問,梁辰就承認道“這個內應就是我。”
裡鼇南瞳孔驟縮,一臉驚駭地看著梁辰。不過他又快速收斂好情緒,笑著道“七爺說笑了,切莫取笑屬下。”
“我並沒有說笑,我的確是在與萬城盟聯絡。”
“七爺又為何對我說這些?”
“因為……,我想讓你死。”
裡鼇南是果斷之輩,在說出上一句話的時候掌心已經在蓄力,還未等梁辰說完便已經出掌,角度十分刁鑽地襲向梁辰。
不過在瞥見梁辰嘴角那一絲輕笑之後,裡鼇南就察覺到自己上當了,趕忙抽掌後退,同時嘴巴張開,想要說些什麼。
“晚了。”
裡鼇南全身被禁錮,猛地被梁辰拉回身前,脖子上那一隻白皙的手掌牢牢地鎖住了他的喉嚨。
“還真以為千北風那個老家夥能在我手上走那麼多招麼?”
這道力量太強大了,裡鼇南幾乎是沒有反抗的餘地,這種力量他隻有在何首身上感受過,似乎與何首的力量並沒有太大差彆。
“為……,為,為什麼?”
“韋濤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現在也可以再跟你說一遍”,梁辰的手掌慢慢握緊,隱約可以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因為,你們是匪。”
裡鼇南,氣斷。
提著裡鼇南的屍體,梁辰緩步走近場中剩餘的那十幾位金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