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眼前一亮。
“後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老嫗也不隱瞞:“等那些尋寶者都退走之後，原本寂靜的黃沙中隔一段時間便會有某些機緣現世。雖說這些機緣很小，不足以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是對於這凶險極惡，資源枯竭的罪域的修行界來說，能守著一處寶地過活已是極大的幸運。所以我們一商量，便決定留下來守著這一份寶藏，並在在原址上營建了這西離城。”
“西離西離，極西之地，遠離紅塵，遠離世間。這也算是我們這些人窮誌短之輩的一些願望吧。”
“那這些機緣……”
探人隱私在修行界是忌諱，梁辰縱是心中焦急也在察覺到不合適之後止住了剛要說出口的話。
不過老嫗卻並不打算隱瞞:“告訴諸位大人也無妨，這些機緣大都是些老身叫不上名字的奇怪物什，上麵附著了一些特殊的氣體。這些氣體雖然稀薄但能助人修行，在日積月累的吸收下，老身更是憑此踏破了天武境的最後一關忝列開竅境。”
梁辰心中一喜，知道老嫗口中的那些‘物什’很有可能就是附著了玄黃之氣。
“現在手中可有此物，能否拿出來一觀？”
老嫗偷偷看向自己的儲物袋，欲言又止。
餘瘋子縱橫修行界這麼多年，見老嫗有此動作便知道老嫗想乾什麼。
“說吧，你想要什麼。”
老嫗心中一喜，知道是自己賭對了，這東西對餘瘋子一行應該挺重要。
心中有了底，麵色上反而愈發恭敬地道:“老身自身並無所求，若無牽掛定會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機緣獻給大人，隻是……”
餘瘋子不耐煩地擺手:“不必跟我說這些。交易本就是你情我願，隻要你提的條件本尊能接受，答應你也無妨，不過你要是得寸進尺……”
說到這裡，餘瘋子的語氣稍微頓了一下，神遊境的氣息外泄，將老嫗身旁一尊通體一人高的花瓶震碎，勁氣撲打在老嫗的身上，引得袖袍震蕩:“本尊也不介意乾一乾那殺人越貨的勾當。”
老嫗身子壓得更低，語氣顫抖，連稱不敢。
“老身鬥膽。族中有一小輩，名喚俞玉策，資質還算可以，自從聽了大人的事跡之後便一直仰慕不已，一直央求我想見大人一麵。舐犢之情人皆有之，所以老身也不得不舔下臉來懇求大人，想讓大人收了我這小輩，留在身邊端茶倒水。”
梁辰笑道:“以一塊東西換一個神遊境的教導，你這老婆子倒是會做生意。”
老嫗也不回梁辰，隻是身子伏的更低，對餘瘋子叫道:“老身不敢奢求太多，更不是在逼迫大人什麼。若那個小子有緣能得大人千萬分之一的本事是他的造化，若他無緣，就是客死外鄉老身也絕無怨言。”
“這……”
餘瘋子有些犯難，眼睛看向梁辰，他在征求梁辰的意見。
前幾天他就收到了紅楓八聖的傳信，言說落仙宗已經全麵接管紅楓台，台中大小事八聖無法插手太多。
還來信詢問此後紅楓台的一切是否都要以梁辰的意誌為準。他自然傳言給其他八聖全力配合落仙宗的調度，並讓八聖主動加入了落仙宗。
所以現在，沒有梁辰的允許，他無法輕易開口答應老嫗。將一個落仙宗之外的人放到自己身邊，這無疑是極不合適的。
“非本尊不願，隻是本尊最近不便，你再換個條件吧。”
老嫗一滯，但還是想堅持一下，看向餘瘋子身邊的梁辰道:“若大人不願，讓他跟著這位小哥也可以，就算老身求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