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忽然愣在原地,就那麼看著冷笑的顧曦月,盯著她冷漠高傲的表情。
她麵孔上,沒有一絲屬於女人的味道,連眼神都是決絕的,叫人心底發怵的冷……
“顧曦月你說什麼,你這個惡毒的……”
“對……!”顧曦月忽然甩開傅景庭胳膊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撕心裂肺到,“我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一直都沒信過我,如今又何苦問這些廢話?”
傅景庭被眼前顧曦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到了,看著她,好像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發泄完了?”他反應過來,才記得問一句。
顧曦月舒口氣,讓自己剛剛差一點崩掉的情緒冷靜下來。
“我先走了。”
“站住。”
傅景庭回頭,看著顧曦月。
顧曦月站住了腳步。
“當年,讀散文和詩歌的,真的是你?”
他語氣很低沉,仿佛完全沉浸進了某種回憶當中,無法自拔。
顧曦月冷笑一下,“重要嗎?傅景庭,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早就忘了!”
傅景庭看著顧曦月,良久,眼神緩和了些。
他重新點燃一支煙,夾在手指間。
“那聲音很特彆,也很好聽。”
“那不是我,是程婉。”顧曦月冷冷的說。
“為什麼要否認?”傅景庭蹙眉,“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暴露?”
“你不是一直都認為是程婉嗎?在你心裡,她才是最善良的姑娘,而我一直都是希望你死的那個人!”
“你相信一個希望你死的人會那麼詩情畫意的,給你讀那些沒用的玩意嗎?”
傅景庭冷眼看顧曦月,良久仿佛情緒終於換上了之前模樣,冷到極致的樣子。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顧曦月,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
“但我終究還是報有一絲希望,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惡毒!”
“你要是知道當年婉婉都為我做了什麼,就不會這樣詆毀她了,你連她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聞言顧曦月默默看著他,是,當年她做的一切,如今都是程婉的功勞,傅景庭以為他自己腹中的,是程婉的腎……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良久,她問道。
傅景庭冷漠看著程婉,眼睛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一般幽冷無比。
“去照顧婉婉吧,記住,要儘心儘力!”
臨走,在顧曦月出門的一刹那,傅景庭冷聲道。
“顧曦月,好好反省你自己,彆學你爸,還有你弟弟顧凱!”
本來打算離開的顧曦月身子猛然僵了一下……
她垂在兩側的雙手都開始微微打顫!
“我爸是如何進去的,傅景庭?”顧曦月紅著眼眸回頭,“你能說一句實話嗎?就這件事,我求你對我講一句實話……”
傅景庭皺眉看顧曦月,仿佛在看一個笑話,嗤笑兩聲,之後攤開兩手,輕鬆說道,“偷稅漏稅!懂嗎?作為一名企業家知法犯法,能有什麼好下場?”
顧曦月搖頭,“傅景庭,你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我爸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顧南風一直都在暗中給貧困地區捐款,小時候就教導她,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麼可能為了一點小錢去以身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