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
鐘軼醒來時隻覺得頭昏腦脹無比難受。
他還記得之前的事,那個叫成城的家夥提出封禁玄力喝酒,幾個宗主掌門都欣然答應。
連他們都答應的痛快,自己這個真修四階……不,已經真修五階的大高手,又怎能甘於人後。
所以他也封禁了自己的玄力,然後飲下一杯酒,就隻有一杯,或許半杯……
反正最少有半杯吧,誰敢說隻有一口他就跟誰急!
但酒……原來是這樣的啊……
解開玄力封印,清除腦中渾噩,終於一身輕鬆的鐘軼發出感慨。
身為修煉天才,他很小的時候身負玄力了,竟是完全沒有試過封禁玄力後喝酒會這麼恐怖。
不過現在知道了,以後打死他,他也不會再封禁玄力喝酒。
誰要再這麼要求,他就打死他。
而這次的事情誰要是敢泄露出去,他也打死他!
畢竟和他一起從帝京回到蓮仙域的,還有一個名叫喬海的大嘴巴同事。
無論什麼事情被那家夥知道,不用一時三刻,就會變得人儘皆知。
鐘軼推開窗,發現已是深夜。
月光灑下,夷靈山巔景色極美。
山風徐徐,也使人身心舒暢。
這讓他詩興大發。
“銀紗罩九州,翠竹綠油油,大風吹一臉,喝酒真下頭。”
好詩好詩!
鐘軼很滿意,又覺得如此美景當前,不投身其中豈不可惜。
雖然也有一瞬間猶豫,擔心會不會遇到那個女人,然後被暴揍一頓。
但想一想,不至於。
那位可是尊主境了,又不是小女孩喜歡幻想月下邂逅,哪裡能輕易遇到。
於是飛身下樓,沿竹林行走。
可惜他對冶柳宗不熟,走了很遠才看見一片新的建築。
看模樣有些像是供弟子修煉比試的演武場,隻是規模小了點。
他也沒進去,就在這演武場外抬首望月。
琢磨著秦芷琪能在此地修成尊主,可見此地不凡。
但他已經不準備多留,馬上便會離開。
而當他再次歸來,必是修為大成,到時候再挑戰那世上唯一的,兩次給自己帶來打擊的女人。
鐘軼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心態已經從一雪前恥變成挑戰對方了。
而就在他覺得自己已經賞夠月景,帥氣的英姿也已經烙印在了夷靈山巔,準備動身離去時,卻猛地發現有人正從遠處向他衝過來。
氣勢雖猛,但實力稀爛。
鐘軼瞬間做出評價,然後便發現那人他認識。
這不是那個灌我酒,名叫成城的家夥麼!
好哇,還騙我說那個女人會給我敬酒,敬到哪裡去了啊?
他正要給這家夥一點教訓,突然汗毛倒豎,冷汗浸身。
秦芷琪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與他對練,助他突破。”
鐘軼當即就想嗬嗬,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不怕……我確實怕你,但你也不能命令我。
可他轉念一想,咦,這豈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可以知道對方晉升秘密的好機會。
想到這裡,鐘軼說道“要我幫忙可以,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芷琪沒有猶豫“速速動手,我答應了。”
“好,一言為定!”
鐘軼大喊一聲,抬手招出百餘把飛劍。
但想了想,又減掉一半,再想想,再減掉一半,最後隻剩下二十幾把,並且是劍鋒在後劍柄在前。
助一個區區登高境的小子突破嘛,這樣就夠了。
像他這樣的修煉天才,隻看一眼就完全清楚了成城的狀態。
那是修煉時沒有掌握好度,導致玄力暴漲而失去穩定。
要解決也很簡單,揍他一頓就好了。
如果對方運氣好,應該就能在他的攻擊下理順玄力,進而突破境界。
當然,這是他不知道成城是第一次修煉功法。
若是知道了,就絕對無法再這麼淡定。
因為那代表著不僅成城修煉的功法品階奇高,效果拔群。
還代表著他自身的修煉天賦也是足夠非凡,這才隻是有所不穩,而非徹底失去掌控。
至於桑柔也加入進來,與成城合力向他攻來,他毫不意外。
很明顯這兩人的修煉功法是同一屬性,讓她一起上可以給成城起到引導作用。
當然對他而言什麼作用都無所謂,兩個登高境根本不值得他認真對待。
當桑柔追來時,成城就感覺到了。
他很想停下來告訴她自己的狀況,但根本做不到。
體內的玄力就像吃了大補丸一樣,瘋狂暴漲,仿佛下一刻就要讓他暴體而亡。
他必須要發泄,必須要把這股火傾瀉出去。
但總不能打師叔和桑柔吧。
前者打不過,後者舍不得。
所以他就直奔自己察覺到的,最近的一個“外人”而去了。
甚至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注意到鐘軼的時間,比正常狀態的秦芷琪更早。
既然要發泄,要打,那肯定要拿出最強狀態。
因此成城在桑柔到來的第一時間,就催動玄力之火,引發玄力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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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用拳,一人用劍,與鐘軼的二十餘把飛劍戰在一處。
“這招確實挺帥的。”
鐘軼之前已經見過兩人的烈焰情侶裝,現在也不意外。
一邊控製飛劍輕鬆應付,一邊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學這麼一招。
太帥了啊!
可漸漸的,他感覺到不對了,自己的飛劍,竟好像在……被壓著打!
雖然他有意控製了威力,讓飛劍的威力隻比對方稍稍高出那麼一點點。
但以他的水平,怎麼可能在技巧上被對方壓過?
呼——
一道劍光如天降隕星,緊挨著他的鼻尖劃過。
竟是那兩人已經突破了他的飛劍,來到他的近前。
鐘軼微微皺眉,一邊控製飛劍回來,一邊再招十把飛劍浮空。
然而他這十把飛劍尚未布好陣勢,一道烈焰鑄就的身形已經突到近前,竟是緊緊挨著先前的劍光,幾乎沒有間隔。
這配合,有點恐怖啊!
他甚至根本沒察覺到那兩人有任何的交流。
但他不急,馬上就能將他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