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城一聽就知道黃鶯在說誰。
秦芷琪！
論體魄強度，在場眾人無人能與秦芷琪相比。
而論體質的特殊性，他甚至懷疑天底下都隻有秦芷琪這獨一份。
關鍵在於他自己的部分。
黃鶯還在講述，表情嚴肅。
而她講述的獲取劍心與劍魂之法，正是通過吸納問劍閣的劍氣即可。
而這些……成城已經做過了。
他體內的那柄灰色劍影就是劍心。
而他玄力異變後帶有的凜凜殺意，正是劍魂的體現。
“當你做完這些，便以劍氣轟擊石像，則石像自碎。
石像碎後你需要細細探尋，將會於碎屑中尋到如塵埃的一物，既為虛無劍域。
這是古劍門前輩的體內空間所化，他們留給後人的一部分寶藏就在其中，可助你們解決燃眉之急。
隻是激活之時亦是古劍鋒銳降臨之刻，小芷琪，那時就需要你出手了。
那些古劍鋒銳之力可彌補你攻擊力不足的缺憾，助你更上一層。”
哪怕明知對方聽不到，成城和秦芷琪還是恭敬答道“是。”
“好了。”
黃鶯臉上的嚴肅再次變回那溫柔如水的笑意。
“雖然還想和你們多聊聊，但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也不知你們接下來會去哪裡，又會做什麼，再說下去就真成了自己一個人的自言自語，那可太尷尬了。”
其實從剛才開始就已經不同了，但沒有人能說得出口。
“所以這一次很可能就是你們最後一次看到我的留影，那麼……都保重啦。”
黃鶯揮揮手。
“師父！”桑柔叫出聲，淚流滿麵。
花惜月雖然沒有開口，但也陰沉著臉。
對她而言，悲傷亦是憤怒。
“當然如果你們以後又看到了，也不要太意外啊，嘿嘿。”
投影中的黃鶯又像小惡魔似的一笑，轉身走向身後的小床。
那裡傳來了哭聲。
“小柔不哭，不哭……哎呀，師父這就給你換尿布……”
投影戛然而止，隨即消失。
眾人……
桑柔又是悲傷又是尷尬，抹去眼淚，如同自語又好像在向成城輕聲提問
“師父最後那句話是……是那個意思嗎？”
“給你換尿……”
“我是說上麵那句！”
“應該就是你理解的那樣吧。”
成城看了眼已經徹底暗淡的黑石，說道“師父她還有留下其他的投影，應該也和這裡一樣，都是隻有當我們去到某個地方，投影才會被激活而出現。”
“嗯。”桑柔輕輕點頭。
她當然也想到了，隻是想從彆人口中得到再次確認。
而她也明白師父為何說這次可能就是最後一次了。
因為未來的軌跡已經不同，即便是她師父也無法準確預知。
也許他們仍會抵達某個地方，那個地方有師父留下的投影。
也許他們根本不會抵達，那時自然也無法再次相見。
“時間緊迫，我們開始吧。”秦芷琪對成城說道。
成城點頭，走向那堆石像所化的碎石，微微閉目，將意識完全沉浸於催動的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