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他們的表情，茅雲婷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桑柔看向茅雲婷“正是家師！”
原來她們是師徒！
茅雲婷本以為就算找到了對方所描述之人，也應該是親屬之類。
但師徒……也正常。
“桑宗主，敢問你師父她……”
話說到一半，茅雲婷立刻停口。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
她帶上冶柳宗眾人直接飛走，隻留下聲音回蕩。
“血魔之事交給你們處理，我有事先走。”
李嘯言和管紹……
行吧，反正也不難。
他們身在高空，看向地麵。
那裡正是已經被他們提前派人鎮壓的碭陽宗剩餘弟子。
看這些人驚懼又意外的神色就知道，他們也沒想到自家宗主竟是岐州血魔。
那邰望舒的身份，顯然也是血魔偽作的。
但這些人一點都不可憐。
他們雖有不知情之因，卻也有共為惡之果。
至少那琅嬛仙苑被滅，就不是出自岐州血魔一人，他們都有參與。
放在平時，可能還需要考慮一下影響，琢磨一下要不要仔細甄彆，對個彆人從輕發落。
但是現在，不留後患才是當務之急。
“殺！”
李嘯言大手一揮，碭陽宗結局已定。
……
後山房間內。
茅雲婷啞然失聲。
她已經知道自己當年所見之人就是桑柔的師父黃鶯，也知道了黃鶯已經仙逝。
隻是沒想到那殺死黃鶯之人就是如今這場危機的幕後黑手，東方帝乾興。
“唉——”
茅雲婷歎息一聲，取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方玉匣。
匣蓋已經打開，裡麵是一枚主體碧綠帶有火紅花紋的菱形玉佩。
“茅前輩，這是？”桑柔問道。
“這就是你師父當年借給我的東西，如今我物歸原主。”
茅雲婷神色有些複雜，緩緩講述。
五十多年前，還隻是碧落宗外門弟子的她曾在一次曆練中遭遇萬載霜寒入侵。
就在她已經絕望之際，一位看起來比她年齡還要小的黃裙少女出現在她麵前。
正是桑柔的師父黃鶯。
黃鶯一開口就點破了茅雲婷的來曆，言稱能夠救她，並且很霸道地給了她兩個選擇。
為什麼很霸道呢？
因為黃鶯說的是“要麼信我，要麼去死！”
茅雲婷“我信！”
黃鶯“聰明！”
而後茅雲婷就得到了這塊火紅色的菱形玉佩。
玉佩裡麵帶有一種很奇特，很溫暖的力量。
幾乎在她拿到手的一瞬間，那種力量就立刻壓製了她體內的寒毒。
但寒毒已經入體，想要根除卻需要十年之久，這才有了黃鶯要她歸還給彆人的那番話。
兩人的初次也是最後一次接觸，隻有這些。
在之後的日子裡，茅雲婷逐漸發現了令她震驚的變化。
玉佩並非是單純的幫她抵擋寒毒。
而是分解了寒毒之力，轉化為純淨的能量供她吸收。
死厄之危，隻因一塊玉佩變成天大機緣。
就這樣一晃十年，當她再也感受不到體內的寒毒與玉佩中的熱力時。
她已經成為長碧落宗最傑出的年輕弟子，長輩之中也僅有宗主一人比她更強。
而按照她原本的天賦，是幾乎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
一切的改變，一切的契機，都在當年的那場相遇，都在這一枚玉佩。
桑柔紅著眼眶就要將那枚玉佩拿在手裡，卻突然停住。
她先是取出一塊黑石，放到了玉佩旁邊。
茅雲婷一愣。
留影石，似乎還是經過獨特手法煉製的留影石，強度高到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