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傷口反應的頭疼。
本來就是病人,被他燒腦的折騰到這麼晚,是個人也扛不住。
斐勤推門而進的時候,寧悠已經等得睡著。
陸時昱毫無憐憫之心的要她簽字畫押。
寧悠昏昏沉沉的被叫醒,眼睛都不大能睜開,整個人也混沌不清。
陸時昱見她坐不穩,於是讓她靠著自己。
她軟弱無骨的依上他,沒有像平時觸電一樣閃開。
陸時昱心中起了波瀾。
不知為什麼,隻要她靠上來,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他從未覺得自己孤獨過,但是這股安心感又讓他覺得很暖。
“手,握住筆。”陸時昱在她耳邊說道。
寧悠哼唧了兩聲,整個人還是沒有清醒。
她還是病人,不能要求太高。
陸時昱很有耐心的握住她的手,勉強讓她能捏住筆
她的手摸上去,也讓人心猿意馬。
該死的女人全身上下,除了脾氣,其它地方都很軟。
陸時昱的口渴症又犯了。
“乖,我們簽字。”
他握著她的手,在協議上寫下了她的名字。
早知道事情這麼簡單,還想法子套路她乾什麼?
昨晚就能讓她簽下賣身契。
斐勤全程低頭不敢直視。
他見識過陸總靠口才簽下大單的尋常場景,也見識過陸總用殘忍手段殺雞儆猴擺平對手的壯舉,唯獨沒見過陸總嗬嗬哄哄“騙”人簽字的畫麵。
陸時昱把寧悠輕輕放下,忍不住用鼻尖在她額頭上嗅了嗅。
就算帶著藥味兒,也不影響她自帶甜味素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