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對鐘越的了解,哪裡不知道。
人要是早知道,手底下的人不會還在找何東了。
鐘越臉白。
畢竟何東這一巴掌打的他,真的挺疼。
他自以為聰明,甚至有手段。
可現在被一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
相信他是神醫不說。
還相信他對女兒女婿的診斷結果。
笑話,真就是個笑話啊。
鐘越看著何東,臉色難看。
男人也沒繼續追問的意思。
到底有些事情單看臉色就能明白。
不必深究。
他走向何東,一雙眼睛灼熱。
上位者的威嚴包裹在周身。
生人勿近的氣息。
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凜冽。
嘴角的微笑,又很好的展現出幾分親和。
“你膽子很大,才幾天功夫,就把整個京都都給攪合了。”
何東退後兩步,低頭表現出幾分謙卑的意思。
“我隻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
“哦,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中年男人表現出幾分興趣來。
何東不敢直視,隻說話,“鐘老的人告訴我,我吳老哥醒來了,可我並沒有從我的人口中聽說。甚至,問不出來他們的去向。
我是個謹慎的人,怕被鐘老甕中捉鱉,意圖不軌,這才喬裝改扮了一下。”
中年人微笑,看向鐘越。
“沒想到吧,你這個老狐狸會輸給一個年輕的狐狸,真真長江後浪推前浪。”
鐘越被中年男人調侃,多少不自在。
他還沒有從被何東的欺騙中,緩解過來。
所以並不想多說。
中年男人也不繼續埋汰他。
人到中年,還能被人上課。
是成長的好機會。
也能體現他們泱泱華夏,人才輩出。
看著何東進入正題,“鐘老說,你有和元稹大師相關的事情告訴我。”
“對”
何東終於直起腰來,直麵中年男人。
發現他是個很精神的中年人。
穿著的確良的長袖上衣。
下麵是西裝褲。
身量不高。
但濃縮的都是精華不是。
身上的上位者威嚴,不容忽視。
饒是何東活了兩世,也不禁後退兩步。
拉開些距離來表示尊敬。
“我寫在信裡的幾件事情,都是元稹大師托夢的緣故,並非我本人的意思。”
“夢裡元稹大師讓我告訴您。我托潘老的手,是無奈之舉。”
“什,什麼信?什麼無奈之舉?”
鐘越剛才就一直認真聽著何東的話。
到此刻,儼然是聽不懂了。
他不知道何東有給過眼前這位什麼信件。
更不知道潘世龍背著他,還替何東做了什麼。
覺得自己無知至極。
也羞愧至極。
畢竟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
但同時,也想弄個明白。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何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中年男人不把他當外人,從抽屜裡拿出來何東的信件。
讓鐘越看。
鐘越原本遲疑。
見中年男人堅持,才敢拿出來裡麵的信件。
而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的。
雙目圓睜的看著中年男人。
這真的是元稹大師預言的?
通過何東的手寫下來?
能相信?
然而這問題,中年男人也想問鐘越呢。
原本他讓潘世龍去找何東,就是想問清楚背後的原因。
結果現在何東說,是因為元稹托夢的緣故。
托夢一事。
幾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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