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給年長的潘世龍。
潘世龍:“……”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這樣玩過象棋。
甚至沒有想過這樣的玩法。
一時覺得新奇。
還有就是,何東的字有夠大的。
不戴老花鏡也能看清楚。
就是紙張就是紙張,比不得實物。
拿起來輕飄飄的。
屋子裡也沒風的情況下。
能勉強代替。
不過潘世龍知道,何東這樣也是情非得已。
“你是個懂得打發時間的人。”
何東微笑,“人活著,該想著讓自己怎麼快活。”
潘世龍每每瞧著何東臉上的大胡子,就覺得違和感滿滿。
這次何東突然來到京都。
用這樣的麵目麵對他。
他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直到何東在他麵前露出真容。
這真的是個聰明人。
鐘越的人到處找他。
他喬裝改扮進了京都,瞞天過海。
就是到現在,鐘越也還沒察覺他歐陽強就是何東。
說真的,這樣的人隻要不走錯路。
他始終定義為人才。
甚至是國家所需要的人才。
奈何…
那一位看不到。
他麵色凝重地低頭看桌上的象棋。
也算是默認何東的說法。
而象棋因為是手寫的。
何東隻有一支鋼筆。
所以都是一個顏色。
但棋上麵畫了小圈和沒有小圈的區彆。
潘世龍拿了沒有小圈的棋子。
有小圈的歸何東。
因為輕的關係,他們的動作都是很輕盈的。
歸攏在一邊。
不敢大力。
手畫的楚河漢界,是一比一的比例。
隻是潘世龍坐著,何東站著下。
跟進來的兩人從頭到尾的安靜著。
卻並非沒有存在感。
潘世龍直麵的關係,總能想到自己的來者不善。
那一位的怒不可遏。
隻是常年的沉澱,讓他麵上不顯。
他下著下著就歎氣。
為何東。
何東再次微笑,“潘老下棋就下棋,彆一心二用。要不然,我就要提前將軍了。”
潘世龍的注意力回到棋盤上麵。
“這才剛開始,你怎麼就能將軍了。我也不是頭一次下棋。”
“那就殺完這盤,咱們再想其他。”
潘世龍明白何東的意思。
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時間決定。
何東能夠坦然。
他其實,也隻能坦然接受。
同時,也是讓何東多活一會兒。
畢竟那一位在時間上沒做要求。
要問的事情,也還要問清楚。
就暫時閉嘴不言。
隻關注棋盤上的棋子。
看看他和何東誰能贏。
鐘越在外麵等的心焦。
想不到此刻,安靜的房間裡,潘世龍和何東在用紙寫的象棋在下棋。
隻覺得潘世龍到房間裡的時間,有點長啊。
這次那一位讓潘世龍來主導歐陽強的事情。
還帶著那麼兩個人。
總讓人覺得來者不善。
猜來猜去,比不得最後的結果。
他來回踱步。
門口的兩個守衛,眼睛都要花了。
想著叫鐘越休息下,又怕人生氣。
隻能是看著。
“承讓了。”
何東贏了棋局。
笑容滿麵。
潘世龍說是輸家,卻也不惱。
隻覺得就算是下棋。
何東也是擅長的。
他這個下了幾年的。
比不過那種。
而一局完。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所以眉頭短暫的舒展後,再次皺起來。
“能再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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