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親兄妹。
有事情打電話比較正常。
而祝長榮也會知道,怎麼把需要說的話,告訴他。
祝晴雅自然沒拒絕。
就是昨晚上何東離開,今天也沒回來的意思,小豹子挺難受。
不愛跟人玩耍,也不愛說話。
總是往門口看。
何東知道這幾天相處下來。
小豹子養成了跟他相處的習慣。
他突然的離開,小家夥不適應了。
畢竟他也一樣。
有時候看到彆人家的孩子,都會想起來小豹子在身邊的情景。
“你告訴他,想要什麼玩具不要,隻要他說,我給買回去。”
到底是小孩子,最愛的不過是玩。
而這年代玩具是稀有物。
卻不是買不起。
何東自然是願意滿足。
“也問問兩個閨女想要什麼?”
同樣是孩子,何東是不敢厚此薄彼的。
落得個重男輕女的名聲。
這些年相比起對小豹子的照顧,他和祝晴雅放在兩個閨女身上的時間和心思更多。
畢竟是先有的兩個丫頭。
小豹子現在才算剛出生。
才被他們重視起來。
何東做事有分寸,祝晴雅是願意見到的。
點頭表示問過了再打電話告訴他。
何東沒拒絕,放下來電話。
“我們真的不用再去醫院嗎?”
何貴全程看著何東打的電話。
內心不安迫使他問出來。
“你問問人,那邊現在的情況?”
他現在沒有人在醫院。
完全的瞎子,聾子。
何東點頭要給彪子打電話。
就看到人的電話進來了。
這會兒報社的記者們已經走了。
當然,走之前還找過何貴。
在沒找到的情況下,離開了。
至於說的那些話,不過就是崔耿怎麼受傷的,然後罐頭廠對事情的態度和處理。
崔耿沒說實話。
說廠子裡不願意負責。
讓他出院後主動離開廠子。
他想到將來不能再掙錢養家,就想要一死了之。
哭的淒慘。
他們因為害怕暴露,沒有去說話。
何東覺得他們做的很好。
讓他們繼續保持。
隻管看著崔耿一家的一舉一動。
阻止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
就好比崔耿的跳樓事件。
而有何東的這一番話。
彪子自然心裡有數,答應下來。
就是一旁看著何東接電話半天的何貴,著急的不行。
“他們怎麼說,崔耿沒再出事情吧?記者們走了?”
看何東放下電話,何貴就連珠炮似的問起來。
何東把電話裡彪子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何貴氣的攥拳頭。
“崔耿和崔家人明明都知道我說了什麼的,結果還這樣顛倒黑白?他們的良心呢?”
何東隻想說,在一個人決定做壞事的時候,就已經拋棄了自己的良心。
隻是這話對於何貴來說太殘忍。
作為村子裡的集體企業。
罐頭廠和罐頭廠的工人一開始都是很純粹的存在。
前者為了賺錢,生存。
後者是生存,賺錢。
人廠一家人。
沒有出現這樣的惡性事件。
何貴自然就沒見識過。
但何東活了兩世,自然看過的,見過的,比何貴多得多。
更加懂得人心不古的道理。
“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麼都無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怎麼解決問題。
大哥現在需要好好想想,見到記者說些什麼,既不能損害罐頭廠的形象,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名譽,保全人和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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