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壯大了。
手下的場子再度被重新分配。
稀釋。
一日不如一日。
第三年，金燦和姚飛死了。
金錢幫四分五裂。
一支叫利刃的組織乘風而起。
一舉奪魁。
代替了從前的金錢幫。
半年後，香港的黑幫徹底恢複平靜。
再無波瀾。
人人隻知道利刃，沒人再記得金錢幫。
這一年，是一九九二年的夏天。
“晨曦細雨重臨在這大地
人孤孤單單躲避
轉身刹那在這熟識的路旁
察覺身後路人是你
如一套戲重逢在這舊地
而彼此不知怎預備
一些歎氣跟一串慰問
和隨便說一些讚美……”
在張學有的一首《分手總在下雨天》裡。
香港的事情告一段落。
華國
上河村
“站住，你給我站住，小兔崽子！看我追到你怎麼收拾你！”
臨近暑假，天氣越來越熱。
何東拿著幾根桃枝，追著小豹子跑了一條又一條街。
也沒能抓住人。
倒是惹來不少笑話。
“哎喲何東你小時候就沒少這樣被你爹追著滿街打，結果大了，換成你追著自己兒子打了？”
“誰說不是，東子，這小豹子還小呢，你悠著點，彆真計較…你多大他多大啊…”
“這小子又做錯了啥，你這麼追了？”
何東能說啥？
他今天是一定要抓到小豹子，狠狠教訓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
居然跟人去人家魚塘裡炸魚。
把人家一塘的魚都給炸翻了肚。
人家剛才來家裡要賠償。
三千塊！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才六歲的小家夥，就這麼能惹事。
要不管管，真就上房揭瓦了啊。
說他小時候調皮，那也就是坑蒙拐騙，偷雞摸狗，值幾個錢？
這小崽子要比他能惹事的多。
“哎喲”
小豹子跑著跑著突然摔倒了。
大熱天不愛穿鞋的他。
光著腳踩到又大，又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大石頭。
一個跟頭翻過去。
頭暈著呢，就被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何東揪著他的後衣領把人拎起來。
手裡的桃枝就朝著他身上招呼，一點不帶遲疑。
“叫你做錯事情還敢跑！”
“好的不學學壞的！”
“我今天非要你知道你爹我的厲害！”
何東說的話越多下手越重。
小豹子身上很快多出了許多的紅痕。
都是桃枝留下來的。
可小豹子疼的縮手縮腳，就是不哭不討饒。
在何東手裡，跟隻可憐的小雞仔似的。
“東子你悠著點，就這麼個兒子可不興這麼打。”
“就是，打壞了，後悔的就是你。”
“東子，差不多得了。娃才六歲，你這麼打他作甚…快放了，放了。”
有看不過眼的村裡人來幫忙拉著東子。
解救小豹子。
何東手死死抓著衣領子不肯鬆。
小豹子也在這時候哭起來。
“瞧瞧，哭了就趕緊放了，這是知道錯了…才多大的孩子，怎麼忍心啊…”
“好小子不哭，不哭，男兒有淚不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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