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子點頭。
“我找過他，他什麼也不願意說。原本我以為他故意不說，你來之後，我猜他也根本算不出來什麼。何東就是個謎，要解開這個謎，可能隻能是他自己。”
林婆子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法子探知的。
隻是都失敗了。
所以，她才會寫信告訴白鯨幾個這個事情。
如若他們也不能探知的情況下，吳瞎子作為同道之人怎麼會有辦法知道呢？
何東身上的生死之氣。
可以說是異常，卻也可能是對他的保護。
隻能看到，不能知之。
“既然你也探知過，就沒有一點發現？”
白鯨問。
林婆子沉默了一瞬，“他很敏感，每每我想要更進一步，人就醒了。”
她拿出來之前從張桂萍那兒要過來的，何東穿過的衣裳。
她試著入何東的夢裡。
可每每才進入，何東才看到她，就一下子醒過來。
著實讓人發狂。
白鯨聽聞也是感到不可思議。
林婆子從小天賦異稟，能夠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
師傅對她一直偏愛。
明明年紀比他大，卻說是師妹。
如果她的方法行不通。
那就是真的行不通。
“真我道長和元稹師傅呢？這兩個人說是才來的，也不好這樣什麼都不做，就讓我們做吧？”
“你竟然知道？”
林婆子詫異。
她以為白天的時候，白鯨真就是沉不住氣呢。
白鯨笑，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
“我都年過半百的人了，哪就那麼容易衝動了？”
不過就是想先試試自己的方法罷了。
現在因為一個吳瞎子，全白費。
叫人不甘心啊。
但很快他想到了個法子，“既然何東相信吳瞎子，我們就把他拉攏過來，還怕何東不說嗎？”
白鯨說完眼神明亮，越來越覺得自己辦法可用。
林婆子聽者也是個法子。
就是想到吳瞎子那個人脾氣又臭又硬的。
不會容易吧。
畢竟吳瞎子看不出來就直說看不出來。
害得她那天從吳瞎子家裡出來，生了好大一通氣。
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現在要去拉攏他。
林婆子不知道能有多少成算。
一時間低下頭，“他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白鯨笑，“好不好說話的，都是同道中人，我就不相信，他不希望自己長生不死。”
林婆子詫異，“你要直接亮出我們的底細？”
白鯨：“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林婆子麵色陰鬱。
她有些拿不準這麼做會不會好用。
“他比起我們可還年輕的多。大了何東七八歲而已。”
“可你說了他是個瞎子，你說他要是走在路上摔死了，掉河裡了呢？”
“師兄慎言。”
林婆子懂白鯨的意思。
要是好說不成，那就隻能威逼利誘了。
畢竟對於何東的秘密，他們是誌在必得。
白鯨覺得林婆子一個女人，思想狹隘了些。
他就說說而已，人都生氣了。
那要做了呢？
吳瞎子一個瞎子看不見摸不著的。
他們不說出去，誰會知道？
而吳瞎子既然是同道中人，就該是識時務的人。
能傻得置自己於危局？
他不信。
“告訴他住哪兒，我先去會會。”
“問問元稹師傅和真我道長？”
林婆子覺得這不是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