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何東話說的難聽,吳瞎子也是要麵子的。
哼一聲拿了棍子離開。
何東看著他步子緩慢,手裡的棍子卻是急切地點在地上,著急離開。
上前拉了他胳膊,“我送你。”
吳瞎子:“……”
這人怕不是有點病!
何東是真沒有想到,每每自己遇到難辦且重大的事情。
能說話的都不是身邊的人。
而是吳瞎子這個瞎子。
“你說那孩子可能是在醫院被人掉包?這什麼人敢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醫院裡那麼多人呢。”
吳瞎子這次給何東倒了茶。
何東自己還不清楚的事情,自然沒法多說。
“我的人已經查去了,所以,這幾天村子裡要有什麼說頭的,勞您幫個忙。”
何東拉起來吳瞎子的手。
吳瞎子就感覺到自己手裡被放進了什麼東西。
摸了摸。
嘖嘖兩聲。
“剛才不是說不值得嗎?這下,倒是又值得了?”
竟然是剛才何東從自己口袋裡搶走的十張大團結。
何東深知人言可畏四個字。
祝晴雅生了三閨女不要緊。
生不出兒子也不要緊。
可要說有一點聲音說祝晴雅生的孩子不是他的。
那就要了人命了。
“吳哥大人大量彆跟我計較,晴雅跟著我這些年不容易,在我沒搞清楚之前,這種聲音絕對不能有。”
吳瞎子一笑,把錢放在桌上,用水杯壓著。
“你把心放肚子裡,這件事情隻能在我為止,不會有人亂說。”
吳瞎子說是無利不起早的。
但這一點何東是相信的。
端起來水杯喝了口,看著一直翻著的雙眼,“我竟然不知道你一直都在關切我的事情。”
“不過樹欲靜而風不止罷了。”
吳瞎子有意裝的深沉。
何東不說話,他續道:“這些日子村子裡說的都是你媳婦和你的事情,我是想不聽見都難。”
“我這邊有消息,會找你的。”
何東說著起身離開。
吳瞎子說著不送,沒起身。
看著門口方向。
等到何東腳步聲遠去,他拿起來放在水杯下麵壓著的十張大團結。
揚唇笑,“何東還是何東,一點沒變。”
……
何東回到家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胡媒婆。
胡媒婆焦躁不安的在院門口,走來走去。
也不知道想著什麼,他到家門口人也沒發現。
何東叫了一聲嬸子,人才回神似的抬頭來,道:“東子,回來了?”
她似是驚喜。
又似是意外。
何東招呼人進院子裡坐。
五月的天不冷不熱,偶爾還有一陣風吹來。
隔壁祝家院子裡的梨花開著,幾分清香。
何東不知道胡媒婆的來意,忙著給人端茶倒水。
胡媒婆坐立不安,又欲言又止。
何東看著幾分意趣。
“我和晴雅結婚四年多了,不知道胡嬸子咋還上門來了?”
胡媒婆因為是媒婆的關係,從不輕易串門子的。
畢竟到誰家,必是給人說對象的。
但何東已經結婚,這話自然是說笑更多。
二來何東也想改善下這不進則退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