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健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眼神裡多了好奇。
“他說黃瑩死了,死得極慘。我每天都在做噩夢。”
莫小健驚詫,垂著的手微微顫抖。
就黃瑩的事情,他是知道人沒了。
甚至拋屍大山。
但是,他一直在試圖忘記這件事情。
這兩天忙著服裝廠的事情,他很多時候忘記了的。
這會兒聽蔣初音提起。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
那就是除了他和母親、幾個手下之外,還有人知道黃瑩死了的事情。
並且,故意告訴蔣初音知道。
包藏禍心!
是誰!?
“聽出來那個聲音是誰?彭人豪,還是…”
“你說什麼呢。如果是人豪的聲音我會聽不出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每次問你黃瑩的事情,你都顧左右而言他。”
“小健,我不是無緣無故去做一件事情的人,你應該了解。所以,黃瑩現在哪裡,我真的想見見她,會不會這件事情跟她有點關係呢?也隻有見到人,我才能心安。”
“你見不到她了。”莫小健冷漠非常。
蔣初音心驚,“怎麼…她……”
莫小健微怔,隨即偏頭不去看她。
“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見她。初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再說一次,你莫太太的地位不可能被人動搖。”
“尤其是黃瑩。”
“所以,你鐵了心不讓我見他?小健,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安心。說是,她隻是來給你們家生個孩子,可我現在連見見她都不能。
是你的主意,還是媽的主意,你們擔心我傷害她。”
“你在胡說什麼?根本就沒有了的事情,初音…”
“那你讓我見她啊,見到她我就心安了,就不會做噩夢。那個人打的主意,也會竹籃打水。”
就莫小健想得到的事情,蔣初音也想得到。
莫小健麵色沉重起來。
“她離開了!”
“什麼?”
蔣初音整個意想不到。
莫小健坐回到沙發,雙手握成拳頭在膝蓋上放著。
“她流產了,孩子沒了,我和媽給了她一筆錢,她離開了。”
“好好的,怎麼會沒了孩子?”
莫小健打眼看人,麵色冷漠。
拳頭收緊道:“頭三個月本來就是危險的,沒了,是命。媽說了,她以後不強求了,想著聽你的,在我們本家的人中抱養一個孩子,當做是我們的孩子養。”
蔣初音詫異,這是之前她就提過的提議,但是莫小健和莫母都沒有同意。
沒想到這時候,突然同意了。
她欣喜又疑惑的。
“怎麼突然就想通了呢?”
莫小健拳頭攥緊,關於黃瑩的事情,他是真的不願意再說一次。
“想著,叫你安心。自從黃瑩的出現,你比以前急躁衝動了許多。”
蔣初音想想現在的自己,的確跟以前大不相同的。
尤其在黃瑩的事情上麵,一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情緒變化。
思想變化。
但她沒想到,莫小健會如此體貼。
“對不起小健,這次的確是我有衝動了,一聲不吭就從上海回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一會兒,不,馬上就回去上海那邊,盯著天羽的事情。”
“你知道,我跟你一起幾十年,說沒有孩子,可我,是極其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莫小健點頭表示知道,“我讓司機送你。”
蔣初音道:“我到樓上換身衣服。”
莫小健沒意見,伸手端了桌邊的水杯。
因為顫抖,水都晃出來了一些。
他趕緊低頭喝。
眼前浮現的是,是黃瑩沒有了氣息的一幕。
天殺的。
為什麼還是那麼清晰?
蔣初音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