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成去了好幾次，都沒能說上幾句話。
最後一次回來的時候，沈大翠看著他了。
說：“大成，媽這些年是委屈你和大力了。”
委屈。
他們的確委屈。
到底沈大翠的眼裡隻看得到何大田一家子。
可看著沈大翠徹底白了的頭，憔悴的臉。
都過去了呢。
隻是有件事情，讓他淚流滿麵的。
“尤其何蓉的事情，媽最是對不住。”
沈大翠也哭。
握緊他的手。
何大成受不住，起身走了。
到家後，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淚痕。
不過誰也沒問。
怕知道了不好的事情。
沈大翠說是為人刻薄討厭了些。
可到底是還是親戚。
“東子，晴雅，明兒個就要走了吧，來，東子，咱爺倆今晚好好喝兩杯。”
何大成端起酒杯。
何東看他真有興致，就陪著喝。
何貴也是。
這會兒彆看何大成笑著，可他總覺得，何大成心裡不痛快的很。
隻是掩飾著。
跟何東一個對眼，自然都知道陪個高興就是。
就是喝得多了，何大成竟然哭了起來。
像個孩子似的。
一家人愣是沒敢說話。
何大成哭完，又是叫喝酒。
何東和何貴都沒說啥，陪著。
這一天晚上，何大成喝到不想喝的時候，晚飯才算是結束的。
方蘭和張桂萍收拾碗筷。
何東和何貴陪著何大成。
何大成笑，“你們爹沒事，不用擔心，回屋睡吧。”
他進了房間，沒再出來。
何東可是看著何貴，“我和媽、晴雅一走，爹這邊就靠你了。”
“放心，現在爺奶不在家，照顧爹一個，我們照顧的過來。搞不好等有空了，我帶著爹和家寶家棟能去看你們。”
何東想著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點頭。
“那邊有電話，回頭，我會打電話回來。”
“你也能打給我。”
何貴點頭離開。
“也沒多遠，就是在盛市而已。”
何東可是笑。
說是不遠，這次分開，可能時間會長了。
不舍得呢。
何貴拍拍他肩膀，“睡吧。早上還得出發。”
何東點頭看著他離開，去院子裡洗澡。
那邊，祝晴雅已經準備好了毛巾和水。
翌日
何東和祝晴雅、張桂萍一早出發去盛市。
為什麼一早？
因為從玻璃廠的玻璃罐又給運過來了一車。
這個順風車沒有不搭的道理。
畢竟去的人多，拿的東西也多。
他打電話跟林懷生說好了，借用一下。
本來到縣城還得轉車，這下子是上河村到盛市直達。
不管路程還是時間都是省了不少。
到了朝陽街23號。
紅色大東風停下來。
何東、祝晴雅、張桂萍、祝長楣從車裡下來的。
“真的假的，這以後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祝長楣看著麵前的大房子，整個難以置信的。
何東可是笑，“四哥不用懷疑自己的眼睛。”
祝長楣抓抓頭，是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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