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嘉澤勾唇輕笑聲。
是友好而輕鬆的。
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出現在祝家是不合時宜的。
也是不應該的。
但是剛才,可是何東讓他來的啊。
“我是來找何東的,不過他讓我先來這兒坐坐。”
唐梅和祝建軍一臉大寫的問號。
呂嘉澤來找何東,何東讓呂嘉澤到祝家坐坐…
這人不是在家呢嗎?
咋就將客人往外趕?
畢竟讓來這裡走走,而非讓走,可見,還是待見人的。
唐梅和祝建軍看看對方,都是想不到其中原因的。
而客人來了,自然沒有堵在門口的道理。
把人請進去了。
“進來坐”
堂屋裡開著風扇,也擺著幾樣罐頭。
還有早上去山裡摘回來的桃子。
粉白粉白的,看著新鮮又有胃口。
呂嘉澤是見過的。
在上河村的那幾年。
他們除了下地乾活,閒時跟村裡的人進山摘東西吃。
其中就有這種桃。
祝晴雅還挺愛吃。
“我,能吃一個吧。”
呂嘉澤主動提起。
唐梅和祝建軍自然點頭的。
就是唐梅把祝勉放了下來。
小孩子看到吃的也想吃呢。
呂嘉澤張開嘴,咬了一口手裡的桃。
香甜的滋味,爆炸似的在口腔裡彌漫開來。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甜…
一如當年。
“你這孩子,吃桃就吃桃,咋還哭了呢?”
唐梅坐下來拿個吃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呂嘉澤眼睛紅著,流下淚水來。
呂嘉澤趕緊的抬手擦了擦。
“好多年沒吃到過這個滋味了。叔嬸,從我離開這裡,就再也沒有了。”
所以,他吃的是個情懷。
唐梅可是笑,“想吃,回頭走的時候,嬸子給你一些,昨兒個長門到山裡摘回來了好多。吃都吃不完。”
“是啊,晴雅現在有了孩子,也不能多吃這個。”
祝建軍也是笑。
祝長門本是一番好心。
想著妹妹愛吃,去山裡折騰了好半天功夫。
結果…
不知道著桃,孕婦不能多吃。
所以,隻能他們多吃點了。
而提到祝晴雅,祝建軍也是慈愛的。
畢竟做女兒和做女人,的確不一樣呢。
他想的少了。
呂嘉澤不禁停下來吃桃,看著唐梅和祝建軍。
“晴雅她……好嗎?”
祝建軍也就是隨口一提的。
聽呂嘉澤問起,就覺得有點不合適了。
倒是唐梅笑,“好著呢,再過幾個月,她和何東的孩子就該出生了。到時候,嘉澤,你可不能不送點禮啊。”
這本是一句玩笑。
但呂嘉澤不禁傷感。
他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呢。
不過,他的確應該給那孩子準備一份禮物。
到底這禮物,也不是非要自己親自送。
晴雅的孩子…
如果當初他強勢一些,厲害一些,不花時間跟自己父親周旋。
可能孩子爹就是他了。
“送,一定送。”
唐梅微笑,祝建軍也是覺得自己媳婦厲害。
這人吧,有時候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想當年,他也不是沒想過讓呂嘉澤這樣的知識分子,做自己女婿的。
“怎麼會突然從西北回來?是有什麼事情找何東嗎?”
祝建軍閒著也是閒著,就想著隨便跟呂嘉澤聊聊。
“還有大西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還真沒去過…”
呂嘉澤笑,跟祝建軍說這幾年自己看到的大西北。
大西北有的,沒有的。
祝建軍聽的認真,就是唐梅也聽得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