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扶著牆壁，挺著個大肚子往樓下去。
這個家裡說誰做飯，她都不奇怪。
就是說水蘊飛下廚房，她不相信。
“不是說，喝著酒呢嗎？咋就進廚房了？”
聽到何平的聲音，水淼淼還納悶呢。
腳下沒停。
何平忙幾步下樓，扶著人。
“我也不清楚啊。剛才喝著喝著酒，蘊飛突然說想跟東子學做菜，然後就心血來潮的去了廚房。”
然後，就是沒能出來。
他和水向民喝著酒，也是沒意思。
水向民去廚房看著。
他來找的水淼淼。
“晴雅你也慢點走”
注意到祝晴雅下樓，何平提醒了一下。
祝晴雅可是一笑，“沒事，我現在還能看得見台階。”
水淼淼想著也是。
她現在肚子大了，上樓還行，下樓真得慢著點。
“我和你二哥先過去。”
祝晴雅自然沒意見。
就是吧，何東咋就想到教水蘊飛做飯呢？
吃著飯也不知道休息下？
……
“彆進去，淼淼”
廚房門口
水淼淼剛要進去，被水向民給阻止了。
水淼淼回頭望著人，“咋？”
水向民瞅瞅裡麵，認真跟著何東學做飯的水蘊飛。
“人學的正用心呢。”
進去就打斷了。
水淼淼理解了水向民的意思。
下意識地放慢腳步和呼吸聲。
隻是在門口看著。
廚房裡
何東在教水蘊飛做一道炒三鮮。
因為坐輪椅的關係，水蘊飛的身高有限。
何東調整了一下高度。
折騰著教他切菜。
做飯做飯，也是個講究活。
菜的厚度大小，直接口感，控製火候。
何東講的很細致。
水蘊飛聽得很認真。
像極了師徒兩。
房子裡安靜著，之後何東的聲音在不斷響起。
水向民擦了把淚水。
自從腿傷之後，水蘊飛就沒有認真的做過任何一件事情。
更彆說跟人學啥了。
他太久沒見到兒子這樣的上進了。
轉身，默默離開。
水淼淼察覺到的時候，是能理解水向民的。
就水蘊飛現在的情況。
是真的不能跟以前那個活蹦亂跳，說走就走的水蘊飛比。
他消極。
他暴躁。
他頹喪。
性情上陰晴不定。
脾氣上喜怒無常。
除了他們幾個，都沒有人願意跟他相處。
他們不是沒想過，試圖改變。
讓他繼續向陽而生。
可水蘊飛的心裡，一直陰沉著，不叫陽光進入半分。
跟這樣的人生活，是辛苦的。
但這是親弟弟。
親兒子。
水淼淼和水向民無怨無悔。
就是何平也選擇了接受和承擔。
所以他們才能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
“爸”
水淼淼想要安慰水向民。
水向民擺擺手，讓她彆管自己。
“不是說要出去散步嗎，去吧。親家母也不知道在哪兒，你們帶著她一起去。”
坐在沙發，水向民是不想動了。
何平也想起來張桂萍了。
剛才飯後，一直沒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