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是祝晴雅的字跡。
郵戳也是很新鮮的日期。
可在祝家那會兒,唐梅否定了。
祝晴雅也沒承認。
甚至,她還跟彆人結了婚了!
想到這,呂嘉澤就又差點吐血。
他實在沒辦法將在信裡跟他互訴相思的祝晴雅。
跟在上河村見到的那個嫁做人婦,看著他一臉懵懂無知的祝晴雅,重合在一起。
說祝晴雅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他不信。
因為在上河村那幾年,他知道,她不是。
可要說跟自己分彆幾年,相思幾年的人,不是祝晴雅,又能是誰?
是有什麼苦衷吧?
他就不該當著唐梅、祝建軍、何東的麵說這件事情。
祝晴雅可能是因為不可抗力的關係,嫁給了何東。
現在,作為人婦。
讓她怎麼承認,她和何東貌合神離?
被人戳脊梁骨?
呂嘉澤細思極恐。
他不能讓祝晴雅處於這樣的境地。
不能。
畢竟嫁給何東就已經夠糟糕的了。
因為混賬,何東沒事就拿他們幾個下鄉來的知青編排故事。
插隊那會兒,沒有哪個知青看到何東順眼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娶了祝晴雅。
祝晴雅的日子能好嗎?
一定是度日如年。
而他那會兒沒想著保護祝晴雅,卻那麼衝動的,鬨得人儘皆知。
“啪”
呂嘉澤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
陶老根是嚇著了。
“咋,好端端的就扇自己?”
呂嘉澤握著信件的手緊了緊。
說是陶老根可能不認字,也不想叫人看見了。
“沒事,有隻蟲子飛我臉上了。”
陶老根笑,“都要入夏了,飛蟲啥的最多了,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咋想著回上河村了呢。”
“那時候你們這些個知青,可是巴不得趕緊離開,我記得還有個掉隊的差點回不去,到隊上哭了兩天兩夜。”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回去了。這幾年,真沒聽說,哪個知青還回來的。”
陶老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
呂嘉澤就聽著。
“萬事總有例外。我就是那個例外吧,想回來看看。”
“看看也好,現在我們上河村可不跟那時候窮的啥也沒有了?現在我們家家戶戶都有飯吃,有肉吃。好著哩。”
呂嘉澤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也就沒有繼續話題。
他在想著,要怎麼樣,能夠跟祝晴雅單獨見麵。
聽聽她的‘心裡話’。
像之前那樣,鬨得人儘皆知可不行。
他聽不到真話的。
隻是現在事情已經讓何東知道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
“陶大伯,現在何東還成天往外跑嗎?”
“何東?你說東子?”
陶老根有點耳背,回頭來問。
呂嘉澤點頭。
“不跑了,從前十天半月見不到人,現在,他一直都在上河村裡,誰家有個事也能找到人。”
呂嘉澤皺皺眉頭。
有些不能相信。
他一大早的來上河村,心裡隻有見到祝晴雅一件事情。
沒有關心彆的。
現在聽陶老根這麼說,就挺失望。
“他家裡怎麼那麼多人了?看著也不是很熟。”
“你是說做罐頭的吧。現在東子家可是個聚寶盆啊,乾啥都能掙錢,他們就是掙錢去的。”
“掙錢?”
要說以前何東坑蒙拐騙搞到過錢。
他相信。
說有人到他那兒掙錢?
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