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壓水井買回來了,得叫喬老漢來幫忙,還有就是,要買點水泥啊。
紅磚啊。
都要用車。
不過他想著自己家也要有輛了。
現在祝長榮和何貴都用得著牛車。
“會趕嗎?”
何東突然問祝晴雅。
祝晴雅看著水牛,無奈搖頭。
“那完了,光有個壓水井,壓不出水,得安上井才行。”
何東苦惱啊。
祝晴雅看眼祝家,又覺得不能什麼事情都找自己家大哥。
“我,試試。”
她到底是見過很多次,大哥趕牛車的樣子了。
曾經也試過。
就是那牛總不聽她話。
幾次後,大哥就不讓她趕了。
何東覺得可行,上了牛車,讓她上。
祝晴雅接過他手裡的鞭子,其實就是樹枝。
坐在板車上,招呼著牛車走。
牛跟沒聽到她話一樣,站著沒動。
她學著大哥的樣子,用樹枝拍打。
力道輕了,那牛甩甩牛尾沒感覺一樣。
祝晴雅隻能用力。
水牛吃了疼,猛地跑起來。
祝晴雅身形晃蕩,卻也是不肯叫出聲。
何東伸手撈了把,把人抱著,又拿過她手裡的樹枝。
牽緊了韁繩,“籲”的一聲。
水牛冷靜下來似的,走得慢了。
何東抓緊牛繩,讓他往門口走。
前些日子,他到底沒少看著祝長榮和何貴趕車。
也就問了些要領。
所以也不是全不會。
就是祝晴雅有些氣悶。
“你明明會你還…”
相較而言,她才是那個不會的。
何東笑著哄她,“我怕,可看你怕,我就不怕了。”
祝晴雅……
這都說的什麼話?
“流氓,鬆手。”
何東就是逗她。
這麼幾天下來,他是看出來,祝晴雅被祝家寶貝的緊,卻不見得真的尊重過她的意願。
小姑娘,特彆喜歡嘗試,彆人不讓做的,卻又會的。
何東趕著牛車一路往東走。
經過喬老漢家跟他說了聲,讓他明天早上去家裡幫忙,他算工錢。
就和祝晴雅去買水泥和紅磚了。
要用壓水井就要把井口給封嚴實了。
否則會漏氣。
賣紅磚的地方,離上河村隔著兩三個村莊。
何東買了八十塊紅磚,花了九塊六。
想著寧願多買點,也不能買少了再跑一趟。
畢竟多了能留著做他用,少了,隻能再來。
水泥要到縣城買。
所以準備一早和祝長榮去買。
回到家,已經是傍晚。
何東把車上的紅磚搬下來,祝晴雅想著幫忙,何東沒叫。
“路上走了那麼遠,你去房間休息會兒。我來就行。”
祝晴雅覺得他古怪。
“你叫我出去,又不叫我幫忙,是何居心?”
何東笑,抬起自己的額頭。
“來,讓你幫忙,擦汗擦汗。”
祝晴雅:“……”
傍晚的陽光斜射過來。
橘色的光芒,落了一地。
何東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晶瑩剔透。
祝晴雅到底沒辦法,拿了手絹出來給他擦。
擦完。
何東還是不叫她上手。
就是擦汗叫的勤…
祝晴雅也看出來,他就是不想她乾重活。
八十塊磚很快整齊的排列在水井旁的空地上。
祝晴雅去廚房想著做飯了。
“晴雅,晴雅,彆做飯了,上家吃。”
隔壁,唐梅站在牆根喊。
這傍晚回來就一直忙,她都看見了。
做飯做什麼?
家裡的菜,好多沒吃完。
她還給祝晴雅蒸了白麵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