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好久沒能喝上一頓了。
他爸說得對,下鄉沒好日子過的。
現在他信了。
“可我這腳…”剛打過疫苗,可不能喝酒。
何東晃晃自己的酒壺。
“水”
莊比毫是真奇了。
“我是看出來了,你是想以水代酒。”
何東笑,一雙眼睛在暖黃的燈火下,極其明亮。
“我媳婦兒不喝酒,我不能勉強,這不,隻能來找你假喝兩口。”
莊比毫應了。
兩個人吃著八道菜,喝著以水代酒。
何東說著上河村最近的事情。
莊比毫也說著自己這幾天在彆的村看到的場景。
總結一句,上河村現在是附近幾個村村貌最好的一個村。
就是還沒親眼看過。
何東又說萬事皆有共性。
原本也是窮的很直接。
個個臉上發愁,麵黃肌瘦。
就這些日子才好起來。
莊比毫聽著很是認真。
真要一個村能這樣了,那麼是不是可以如法炮製,讓更多的村加入進來?
那時候,不就都過好日子了嗎?
兩個人到了後半夜,才散了。
何東收拾了桌子,讓莊比毫休息。
出來的時候,他抽了口煙。
莊比毫的嘴很嚴啊。
很多話他套不出來,等莊比毫好一點,還是要喝酒。
酒,比水好。
“你不是不抽煙嗎?”
月色下,祝晴雅披了件外套走出來。
剛才聽到動靜,她醒過來的。
看著隔壁房間燈都滅了,沒見何東。
就找了找。
在水井旁看到了。
何東趕緊滅了煙。
後世的二手煙報道,他沒少看。
“我刷個牙。”
何東趕緊去了。
生怕多說個字,就會汙染空氣。
祝晴雅也不喜歡這個味,走遠了。
何東回來,看到祝晴雅還在水井旁站著。
不禁停下來腳步。
“怎麼不睡?”
祝晴雅看看隔壁的熄燈的房間。
現在那房間被莊比毫睡了。
其他房間放著她的陪嫁,何東沒地方睡了。
她心裡惦記著事,才沒有睡死了。
說是天氣暖和了,夜裡還是涼。
何東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他本來就沒有跟人一起睡的習慣,所以說,跟莊比毫擠是不可能的。
真要擠了,要傳出去,該說他不行了。
但是進房睡覺他還真沒想過。
想著在豬棚那兒擠擠算了。
現在家裡多了個外人,想想也是不行。
“你先回屋,我洗了澡就過去。”
祝晴雅進去了。
她不能看著何東洗澡。
就是躺回到床上,總覺得心跳很快就是了。
睡意全無。
頭上的燈光亮著。
一隻飛蛾進來了,繞著飛個不停。
光線也跟著閃爍。
祝晴雅下了床,找出來蒲扇去趕。
發現身高不夠,隻能搬了椅子過來踩上去。
那飛蛾也是頑固,怎麼都不肯走。
祝晴雅手上用力,就沒注意到腳上。
踩著椅子的邊緣,椅子就要倒。
她驚叫聲抓住門框,卻發現穩不住,要摔了。
腰上卻及時的多了一雙有力的大手。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