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軍中那會兒,他是拒絕自力更生的生活的。
所以總喜歡仗著自己城裡人的身份,誇誇其談,讓那些沒見過世麵的人崇拜他,為他做牛做馬。
鞍前馬後。
可現在。
他早就擺脫了那些人,服從訓練規則。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畢竟這也是他好好表現的一部分。
周隆他們聽說,能明白。
結果陳禹現在出來獻殷勤。
充當小弟一樣的存在。
根本就是撞在了槍口上。
周明防不勝防,也煩躁不堪。
但陳禹一直沒放棄的意思。
他現在做的都是陳禹之前,希望人為他這麼做的。
甚至因為他之前的不屑一顧。
還跟他過不去過。
搞不懂現在為什麼他做了,人一個笑臉也沒。
甚至,三令五申的告誡他。
離他遠點。
彆再讓他看到他。
他甚至挨了周明的打。
但他絕沒有還手的意思。
周明,高興就好。
周明也是沒見過這麼犯賤的人。
罵不走。
打不走。
人要臉樹要皮。
他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陳禹是這麼沒臉沒皮的呢…
他可是很少看錯人的。
曾經試圖要把陳禹挺直的腰給掰彎下來。
讓他對自己俯首稱臣。
做狗腿子。
結果陳禹給他展現了硬漢的寧折不彎。
他也就是後來覺得沒意思了,才放過了人。
結果陳禹現在主動過來接近,降低姿態,做儘一切之前不願意做的。
會是平白無故?
周明陷入沉思。
一會兒後,抓著陳禹的手到一邊沒人的地方。
“你就說你對我有什麼企圖吧,我現在沒有當老大的心情,就想在隊伍裡好好表現,我和袁班長之間還有約定你也知道的。”
一句話,他現在沒有閒工夫在這裡和他浪費時間。
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陳禹最好把話說明白。
他們有事說事。
陳禹其實真的挺難開口的。
兩個人之間沒什麼交情,是很難提要求的。
這點人情世故他懂得。
所以他才會先找的何東。
到底在何東最困難的時候,他給過幫助。
說是不大,也算人情。
和周明之間就不同了。
他們不但沒有交情,還有過節。
彼此看不順眼。
很不對付。
“你喝點水,我看你口很乾。”
陳禹殷勤的遞過來水杯。
周明沒有接的意思。
“你要這樣的話,我可沒什麼可說的了。”
周明轉身離開。
陳禹趕緊跟在後麵。
這兩天他已經習慣周明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並且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在周明有任何需要的時候,及時滿足。
這是他覺得唯一能和周明攀上交情的途徑。
他不遺餘力。
儘心儘力。
隻是陳禹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來,是他沒想到的。
冷不丁就撞了上去。
自責不已,“對不起,對不起,沒事吧?”
周明:“……”
他實在猜不透,陳禹突然轉了性似的。
還不肯說原因的緣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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