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張桂萍知道要想得開。
可就是想不開啊。
“媽是在哭嗎?”
半夜裡
祝晴雅下樓來倒水喝。
看到廳裡站著的張桂萍,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隱約有哭泣聲。
著急地拿著水杯過去查看。
張桂萍不敢讓她看到,側轉了身體。
壓抑著內心的難受。
“沒事,眼裡進了沙子有點難受。”
祝晴雅看眼門窗。
大冬天的,因為烤火。
都是關著的。
哪來的風,哪來的沙子?
但她無意挑破,道:“要不要我幫忙吹吹?”
張桂萍搖頭,問她下樓來做什麼,不睡覺。
祝晴雅說倒水喝。
張桂萍就催著她去倒水喝。
天冷,穿著睡衣彆到處跑。
祝晴雅點頭去倒了水,上樓上。
想著讓張桂萍安心。
張桂萍坐在沙發,繼續哭。
祝晴雅聽著她隱忍的動靜。
心裡也是難受。
沒兩天就要過年。
何東今年怕是不能回來跟他們一起過年了。
何家現在看著在熱鬨,到底是不圓滿的…
不然怎麼會有那句,每逢佳節倍思親。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
感受著裡麵的小生命。
不知道等到他出生,能不能見到何東。
半年了。
何東就像是從他們的生活裡蒸發了一樣。
說是還活著。
音信全無。
戴安娜和張奇想儘辦法也還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能夠尋到何東。
是消失了嗎?
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呢?
他藏在大夏國的某處呢?
被迫的?
祝晴雅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有理由相信。
何東就是被迫音信全無的。
否則,哪能舍得連封信也不給他們寄來?
報個平安?
可是,那一位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之前在京都,何東和潘世龍、鐘越他們都發生了什麼?
進入房間,祝晴雅是徹底睡不著。
給睡著的小福子蓋好被子。
披上衣服去書房。
她打電話給潘世龍。
想要問問何東在京都出事的一些細節。
為了保全自己,何東是偽裝成的歐陽強去的京都。
按理說,他不想暴露的話,沒人知道這個事情。
而鐘越,到底要何東去做什麼?
吳瞎子能回來,又是因為什麼?
想到吳瞎子,她不得不想起來,人被黃毛發現不見之後。
到現在也不知蹤影。
馬上過年,想著人要在家,接過來一個過個年的。
哪知道也憑空消失了一樣。
音信全無。
她不知道這種情況和何東有沒有關係。
但她想,吳瞎子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
一個兩個讓人操碎心。
京都
潘世龍年紀大了。
睡眠比不得年輕人。
所以這會兒在書房看報紙,也沒有睡覺。
但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想不到會是誰大半夜給自己打電話。
自從從位置上退下來之後。
他的耳根清淨了許多許多。
彆說大晚上的,白天也很少有人來電話了。
今天,臘月二十八了。
過了明天就是除夕。
這樣的日子,是哪個小輩來慰問的?
還是,打錯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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