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文武分列兩側而立。
不一樣的是，最早跟了趙挽華的永昌、涼城守將等人，正得意洋洋地站在所有武將的最前麵。
這幾日，如今也是渭城新貴。
見趙挽華落座，幾人帶領著眾武將，率先彎身敬佩道“參見長公主！”
不同文臣的軸，武將基本都是被打服的，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趙挽華“嗯”了一聲，單刀直入道“四大家族覆亡，主要責任在我。”
“我過來，是來解決問題。”
“臣有話…”一位矮個子文臣剛開了個頭，便被趙挽華抬手製止。
她打斷說“你們彆說話，以防讓我心情不好，一怒之下將你們拖下去砍了。”
“……”矮個子文臣瞬時噎住。
趙挽華緩緩道——
“四大世家名下的商業、田地、金銀，皆已全部充公，空餘出來的鋪子將由關氏商號接收和經營。”
“我欲成立監察司，非四大世家但有往來的相關人等，待監察司查清楚後，各行其是。若是曾助紂為虐、為虎作倀過，將依照東升城律法進行嚴懲，若有主動交代投首者，可適當放寬處理。”
“長公主，為何按東升城律法…”又一名黑袍大臣站了出來。
從衣袍顏色看出，這人為九卿的一員。
“我說了，彆說話。”趙挽華冷光掃到那名大臣，逼得後者直接沒了聲。
“武周原有的律法，即將被新的律法所替代。明日便會將新律法頒布下去，即刻實施。”
“不妨實話告訴你們，武周即將並入雲遙。”
“亂世當前，彆給我講那一套祖宗禮法、不孝子孫，誤人亦誤民。”
“若是武氏先祖不滿意，有本事就來入我夢，看我不在夢裡給他們打個魂飛魄散…”
“當然，你們之中若有不服者，亦可辭官，但若想用你們的雞蛋般脆皮腦袋來碰一碰我這顆頑石，哼，我不怕讓他腦袋開花。
“想得通的、有能力者，也可繼續造福子民。至於能力者的測驗…”
說著，趙挽華示意雲眷舒將手中的東西分發下去，並繼續解釋
“這些皆是我與東升城副城主蘇故整理出來的書信，事關戶、禮、刑、兵等…九卿官員各自認領一下，認領回去，好好領悟。之後若是推行不順、執行不力，按律法懲處。”
短暫的死寂後，下堂的臣子均炸開了鍋——
“什麼，這意思是，以後世上再無武周國？”
“為何是遵從東升城律法，而不是雲遙律法…”
“我看國君和太師的反應，好像一早便知道…”
“亡國之女！我等竟然引虎入室，愧對先祖啊！”
“敢問長公主，循東升城法一事是您私自獨斷，還經雲遙國君同意、攝政王授意首肯為之？”
趙挽華打量著這個最後這位梗著脖子非出聲不可的矮個子文臣，說“有何差彆？”
“若是您私人行徑，上京豈會善罷甘休，您這就是將武周置於火上炙烤！若是雲遙掌權人同意為之，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比之被納入昆彌，我等願成為雲遙臣民！”
這話說得有點水平，也道出了事實。
之前武周和昆彌聯姻，軍器、糧草、精兵源源不斷地被送去了昆彌所主力的古荊前線，不然趙挽華攻城略池哪會如此順利，而各城各地兵敗勢如破竹？
其原因，有武周前女主的輕慢，也有昆彌如血蛭的榨取。
反觀跟了雲遙的岑唐，如今混的風生水起。
趙挽華來了半天，第一次有那麼耐心，打算替下麵站著的這些人解解惑。
於是她很自然地轉頭，朝雲眷舒道“在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