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朝，人皇城。
陳家鐵鋪。
陳老鬼修為一陣波動，最後氣息紊亂，突破失敗。
是的。
即使他服用了培真丹，最終還是突破失敗了。
天地靈氣之間，突然出現磅礴的妖氣，打斷了他的突破。
陳老鬼奄奄一息，體內的氣息壓製不住，不出一刻鐘的功夫，他就會死。
就在這個時候，人皇出現。
看著陳老鬼的麵容，人皇臉色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這是小時候最好的玩伴。
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如果不是對方拒絕自己對他的資助，現在也不至於連真王境界都沒有達到。
人皇反手一拍，陳老鬼體內紊亂的氣息，瞬間恢複正常。
“多謝人皇！”
人皇靜靜站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怔怔出神。
隨後緩聲說道
“長白真界，妖氣增長這麼多，妖魔們看來已經來得差不多了？”
“七屆妖魔齊齊出手，滅殺一個少年，說出去，也是可笑。”
聽到這句話，陳老鬼一愣。
人皇笑道“就是之前來你這裡拿陣法液的年輕人。”
是他？
陳老鬼一愣。
“他叫江流。”
陳老鬼一愣。
江流？
滅殺他，為什麼？
少年的麵容，清晰的浮現在陳老鬼的腦海之中。
“怎麼會？”
陳老鬼開口問道。
雖他和對方沒有認識多久，可真丹境界的修為，以及兩瓶培真丹已經讓陳老鬼死死記住對方的麵容。
“因為他是萬古級天驕，七天時間，修煉到真丹境界，這個理由，夠嗎？”
陳老鬼久久不語，半天冒出一句話，
“你不救他？”
人皇沉默，隨後開口說道
“即使對方突破到真丹圓滿境界，在我看來也活不下來。”
“七屆妖魔，數萬真王境界，數千上清真王，五十尊真丹境界，其中真丹圓滿三十尊，極品真丹圓滿五尊，這五尊裡麵還有一個妖魔具有特殊體質，混沌體。
混沌狗的混沌體，強力不可毀，法力不可破，近乎無解的存在。
”
聽到這句話，陳老鬼怔怔不語，隨後問道
“那為什麼人族，還能撐到如今？”
人皇一笑。
“因為我手中有一個秘法，能夠讓自己的修為，來到半步天元境界。”
“妖魔們忌憚我，所以不敢太過放肆，不過他們溫水煮青蛙一般的，已經將我們逼到如此境地了。”
聽到這句話，陳老鬼臉色一紅，眼中可見的憤怒，
“你竟然有這種秘法，你為什麼不早點動用？”
他的兒子，他的妻子，都死在了妖魔的手裡麵。
整個人皇朝，沒有誰不是一個可憐人。
人皇沉默良久。
“董永這個秘法的代價，我承受不起。”
“怎麼，你楚千秋，怎麼也變得貪生怕死起來了？”
陳老鬼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如果是我，我是人皇，即使讓我修為儘失，墜入地獄之中，我也要讓妖魔，付出代價，打出我人族的威風。”
“這個秘法的代價是……”說到這裡，人皇語氣一頓，隨後一字一句說道
“獻祭人皇朝！”
“而且，半步天元的實力，我也僅僅能夠保持一盞茶的功夫，一盞茶的功夫，滅不了妖魔一族。
何況，天外的那些看守北鬥星域的妖魔，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
陳老鬼握著手裡麵的培真丹藥瓶，一時之間，心中也不是滋味。
之前他還以為，這是江流拿著人皇朝的資源，在鋪張浪費。
心中還頗為鄙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