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顧老爺。
等著他的決定。
顧老爺歎了一口氣，“沒錯！無規矩不成方圓，儘管他是我教導中長大的，我也不能不按規矩辦事。
主仆一場，他在外也曾救過我的命，忠心護過主，便功過相抵了吧。”
聞言，所有的人都意外的看著顧老爺。
林福愧疚難當。
顧老爺“林福，你走吧！山莊裡再也容不下你了。
聽說你欠顧盼一條命，那你就去還恩情吧。”
林福定定的看著顧老爺，然後磕了三個響頭，“是，老爺。”
林福明白顧老爺的意思。
他對顧盼也是心服口服，隻是舍不得顧老爺。
但他做了那樣的事，按照山莊裡的規矩，沒有要他的命，已經是顧老爺網開一麵了。
留下來，這是不可能的。
顧卿著急，“爹，這是不是處罰太輕了？”
顧老爺抬眼看她。
顧卿對上他的目光，微有些緊張，“爹，我隻是……”
“我說過，功過相抵。他在外救過我的命，這些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地護主，這是事實。
這次對我下手，同樣，也是事實。
顧盼救他一命，又救我一命，這也算是減輕了林福的殺孽。
林福這算是欠了顧盼的兩個恩情。
世間萬事有因果。
放過他，我未必不是在積德。”
顧卿緊緊的揪著手絹，咬著牙，說不出話。
顧老爺看向顧盼，“阿盼，你救了伯父一命，伯父許你三個心願。
隻要你說，伯父一定滿足。”
伯父？
顧夫人和顧清看看顧老爺，又看看顧盼。
這？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的稱呼？
顧盼抱拳“伯父，顧盼是在伯父的愛護下長大的，這次算顧盼還伯父一個恩情，好嗎？”
顧老爺也爽快。
“好！這算是一個心願，還有兩個。
我堂堂清泉山莊的莊主，說話算數，說了許你三個心願，那就是三個。
如果你一時想不起來，這也沒關係。
以後需要時，你再說，也不遲。”
如果說清了過往的恩情，顧盼能夠更輕鬆，更沒有負擔的在老顧家生活。
那他當然要成全。
春芽含著淚，依依不舍的喚道“姑娘。”
顧盼看過去，朝她點點頭，再看向顧老爺。
“伯父，我的第二個心願是希望可以把春芽的賣身契給她，還她自由身。”
春芽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臉意外。
“姑娘。”
顧老爺看向顧夫人，“夫人，讓人去把春芽和林福的賣身契都拿過來，交給他們吧。”
顧夫人吩咐管家去拿。
顧老爺喊住管家，“給春芽二十兩銀子，林福，就不用了。
你們二人去收拾一下東西，允許你們帶走自己的東西。
去吧。”
春芽趕緊跪下磕頭，“謝謝老爺。”
“去吧。”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