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沾了顧元琛的光。
那位喝醉酒的人伸手去接打折牌,也不知怎麼回事,手一滑,打折牌掉進了火鍋裡。
春如啊了一聲。
那人伸手去抓,手伸到了鍋裡,燙著他嗷嗷叫,起身一腳踢向春如。
“你這個賤婢……”
“啊……”
他沒有踢到春如,倒是被春如一腳踢倒在地上。
春如漲紅著臉,氣急敗壞的瞪著那人。
“你這人看著是斯斯文文的書生,可怎麼就這麼無恥。
你剛才手往哪裡伸呢,腳往哪裡踢呢?
你還敢罵我?
定國侯府的人,也是你可以罵的嗎?”
那書生被踢了一腳,手都被燙了一下,此時酒氣散了不少,人總算清醒了一些。
他看著站在門口淺笑盈盈的顧盼,不知為何心裡直打突,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這位定國侯夫人看著和和氣氣的,還麵帶笑容,但是骨子裡卻散發著戾氣。
那朝他看過來的眼神都帶著刀子。
書生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
“顧夫人,對不起!我剛才酒喝多了,說了一些胡話,做了一些不過腦的事。
還請顧夫人見諒!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齊齊看向顧盼,但也隻是看一眼就低下頭,不敢一直看。
“也沒什麼可見不見諒的,我一般也隻跟人計較。
人都是有腦子有理智的。
竟然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做不出這樣的事。”
這話雖然不帶臟字,等清清楚楚的的在罵對方不是人。
天下書生都自命清高,明明也就那麼一回事,偏偏清高到不行。
說一句他不好的話,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侮辱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絲毫不反省他自己的行為,有沒有給祖宗十八代抹黑。
果然,這人聽了顧盼的話,頓時就炸毛了。
“顧夫人,我隻是一介書生,出自寒門,朝堂上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人輕言薄。
可儘管如此,我也是國子監的學生。
國子監的人可是天子門生。
顧夫人如此折辱,這豈不是折辱聖上,折辱了天下學子。”
顧盼撲哧一聲就笑了。
“這位公子,你這話可就嚴重了。你說我折辱了聖上,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行為是不是抹黑了天子門生。
抹黑了國子監的招牌。
聖上說,選人才,必先查其品性。
恕我直言,公子你的品性,實在是……”
顧盼搖搖頭,一臉嫌棄,“太差了!”
國子監的忌酒就在隔壁雅間裡,不如請他過來,看看我有沒有折辱國子監,有沒有侮辱了天下學子?
這個公子你給我扣那麼大的罪名,我實在不敢認。
這件事待會問過了國子監忌酒的意思,我覺得咱們還有必要去一趟大理寺。
雖說這是小事,但從你剛才的話來說聽,這事已經關係到了聖上。
那這就不是小事了。
那還得請大理寺這邊查個清楚。
我一個小小農女,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定國侯夫人的位置也剛做不久。
我還想再做做,所以,你給我安了這麼大的罪名,我實在擔心,我會因此被掃地出門。
所以呀,咱們還是說清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