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車終於是走遠了,老支書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旱煙“這都叫什麼事兒啊,啊?!!!”
這人好好的在家,怎麼能乾出這樣的醜事兒來呢?
唉!
心裡歎息了一聲,背著手,煙鍋上麵的煙袋也一甩一甩的,偶爾還輕輕的撞在老支書的腿上,晃晃悠悠的朝著自己家回去了。
想看的戲也看到了,李擎天冷笑一聲,轉身也回了閆秋梅家,因為半夜就起來進了山,又去縣城跑了一圈,再回來又馬不停蹄的去看了戲。
在閆秋梅家坐下的那一刻,忽然有些犯困,他想著睡一會兒,下午再去砍包心菜,倒在狗剩的床上,呼呼地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他身心舒暢無比,可很快門外傳來的對話聲,吵醒了他。
這神跡擴展了他的五感,他現在對於聲音也異常的敏感,且這兩道交談的聲音裡,似乎還帶上了他的名字,他瞬間就清醒了。
“伯伯,你就告訴我吧,到底是誰懲治了那兩兄弟?”一道有些嬌俏的女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他不由得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姑娘啊,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啊。”這是老支書的聲音。
聲音離的極近,李擎天從狗剩房間走了出去,站在院門外看著在說話的兩人。
入眼的是老支書雙手背在後麵,捏著煙鍋的背影。
他對麵站著一個長相乖覺,小臉有些嬰兒肥的年輕姑娘,身材也發育的極好,滾滾不比閆秋梅的小。
他吊兒郎當的走到老支書旁邊問道“文叔,這是咋了?”
他突然的出聲,還嚇了老支書一跳,一看是他,老支書眉頭舒展了下,說道“哎喲,早上的時候,那哥倆不是出了事兒嗎,下午這姑娘就來找我,問我懲治那哥倆的人是誰,這····這我哪知道啊?”
老支書的語氣有些為難,李擎天也好奇呢,就順著問道“姑娘,你找背後那人乾什麼?”
“我····我要找到那人感謝他!”那姑娘說著,手指有些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衣角。
“感謝他?為什麼要感謝他?”他繼續順著話語問道。
“他收拾了李紅民,我之前立過誓,隻要有人能把李紅民他們收拾了,我就要嫁給那個人。”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姑娘,說出這句話之後,反而輕鬆了許多,也沒那麼緊張了。
“嫁給他!!!?”李擎天震驚了,大腦也不經過思考地說道“你這不是來報恩,你是來報仇的吧?”
一句話,惹的那姑娘急了眼“你又不是那人,你怎麼知道我是報仇呢,再說了我長的也不差····”
“不過我現在更好奇,你是哪個村的,你是怎麼知道那哥倆出了事兒的,那哥倆出事也就是今天上午才發生的事兒吧?”李擎天溫聲說道。
“你彆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那姑娘嘟著臉說道。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老支書,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問題問道“姑娘啊,你為啥非要嫁給這個人啊?”
好像是戳到了傷心的地方,那姑娘神色黯然地說道“我是隔壁大東村王老六家的小女兒,我叫王月梅,我小名叫富貴,我有個姐姐,叫王月季。”
“我姐姐剛到可以成婚的年紀,也想看好了人家,兩家禮錢都交換了。等男方家過來下聘的時候,那畜生李紅民,帶著幾個小流氓上了門,他們手裡都拿著真家夥,我們一家子反抗無望,那畜生就把我姐姐給拖進了房間,給·····”
話還沒說完,富貴就掩麵嗚嗚的哭了起來,當初那件事情還鬨的挺大,差不多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老支書知道這件事,據說第二天,就在河溝邊發現了王月季的屍體,都已經在河溝裡被泡的沒了個人樣。
十年前李紅民是村裡的民兵隊長,手裡確實有些權利,也有些家夥,後麵民兵團被取締,之前跟著他的那些小子,全都成了他的狗腿子,一時間李紅民在村子裡開始橫行霸道了起來,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
周邊幾個村寨的大小姑娘沒少被他給謔謔,自從出了王月季的事情,鎮上派出所的來了幾趟,還把李紅民抓進去關了幾年,出來之後他才老實了些。
“所以,我當時就發誓,等我長大了,要是有人幫我姐報了仇,我就要嫁給那個人。”王富貴哭泣了半晌之後,才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看到兩人有些動容的臉色,她急忙說道“所以啊,伯伯,你知道是誰就告訴我吧!”
老支書一臉的為難,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麵去想,他一直都覺得哥倆今早那樣就是家裡進了蟾蜍,不小心踩到才那樣的。
而李擎天,已經在他們說著那話的時候,狗狗祟祟的退回了閆秋梅家。
王富貴眼尖,早就看到了他的動作,心思略微活絡了一下,想到其中的可能,開心地說道“伯伯,不用你告訴我了,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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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現在輪到老支書懵了,她知道什麼了?
王富貴卻不再與老支書糾纏,轉身就朝著自己家回去了。
李擎天休息到下午,眼看著快到狗剩的放學時間了,去把狗剩接了回來,發信息告訴了閆秋梅之後,就帶著他回了家。
讓狗剩騎著他的脖子,走到包心菜地,把包心菜又砍了一半,估摸著三輪車隻能裝下這麼多,這才回了家,到家的時候,閆秋梅早已下班到了家,做好了飯菜等著他。
從脖子上把狗剩接下來,正準備招呼吃飯,他又把今天的貨款塞進她懷裡,說道“梅姐,錢給你,以後的錢都給你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