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男子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
地上,王鐵柱忍不住輕聲一笑,之前他追著老撬棍出了溶洞外。
就如他所說。
要麼老撬棍悍然出手殺他,要麼他豁出命也咬下那老東西一塊肉。
老撬棍自然不敢出手,王鐵柱又是絕對不會放棄。
互相僵持下,必然有一方退讓。
王鐵柱算是和老撬棍達成了一個合作。
“我給他麵子,他給我裡子,各取所需。”王鐵柱笑了笑,沒有細說。
男子聽完看了眼遠處,隱約還能聽見老撬棍那故作得以的口哨聲,再看王鐵柱那嘴角的淡笑。
從表情來看,這小子還不是吃虧的那方。
“一身通天修為,卻是毫無骨氣,被一個小輩捏的死死的。”男子啐了一口,不屑道:“沒臉沒皮!”
王鐵柱沒有答話,笑了笑看向手裡蘊含著恐怖力量的血肉。
這一看,他忍不住的征征入神。
之前他就明白這些山洞裡的存在,每一位都是遠古的存在,是遠超乎了他理解的神靈。
可此時親眼看著這一塊隻有指甲蓋大小的血肉。
除開那表皮的膚色外,血肉的每一寸,甚至是那極限的細微處,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且那一股力量在王鐵柱的感知中。
就仿佛親眼窺視到了一個微縮的世界,而這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血肉裡,足是無數個世界組成。
想到這,王鐵柱眼角忍不住抖了抖,但看向四周的眼神,越發機警和小心翼翼。
按照目前他所得知的消息。
溶洞內的所有人都被虛空囚牢鎮壓,也就是那一股恐怖的霧氣。
但霧氣的鎮壓,並不是徹底的限製他們,隻要這些人內心的不甘,憤怒,能夠遏製,似乎就不會受到霧氣的吞噬。
當然,這隻是他從觀察牆上男子之前動用力量被霧氣鎮壓後身體被吞噬得來的猜測。
加上那個老玻璃的事情,算是進一步的佐證。
但具體虛空囚牢的恐怖,他還沒有了解,不過對他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
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利用有限的信息,明白自己的生存之道。
“這些家夥雖然恐怖,但理應不會招惹自己,一方麵是自己太弱小入不了他們的眼,另外一方麵是他們也懼怕使用力量被吞噬,尤其是……”
王鐵柱低頭思索,眼前浮現出之前神識看見的那些被溶洞吞噬,甚至有些隻剩下皮肉輪廓的存在。
“越是絕望,就越是容易被瘋狂!”
王鐵柱想到這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看了眼牆上的男子。
先抓住麵前這根粗壯的大腿,其餘人不去招惹,一切目標都是活下去。
“前輩,這血肉如何服用?”
王鐵柱對著牆壁上的男子問道,語氣很是誠懇。
之前他神識看見規則元素,選擇先隱忍,結果便是變相的救了他一條命。
若是當時他直接吞噬,怕是已經死了。
如今手裡這塊血肉自然一樣,實力弱小到他根本不敢貿然接觸。
自然小心為上。
不丟人。
牆壁上,男子語氣隨意,但也沒有糊弄王鐵柱。
“那老家夥雖然沒臉沒皮,但命格半步超脫規則之上,一身血肉儘是規則所化,脊骨更是包含他完整的規則之道。”
“你缺少雷劫幫你洗儘鉛華,現在也沒有人幫你壓製規則進行洗禮,那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死而生,借這一塊血肉的規則之力洗身。”
王鐵柱盯著手裡的血肉,心裡忍不住駭然。
規則所化,脊骨似規則之道,作為一個才剛剛窺見規則元素,就如見神明的他來說。
這屬實是超乎理解的可怕東西了。
一時間他拿在手裡都感覺有些沉的壓手。
而另外一方麵是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