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樹蔭下,他已經無聊到開始數這樹上有多少片葉子了。
突然身邊傳來一股香風,一道倩影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小女子來此避會太陽,公子不介意吧?”
葉浣溪看著躺著地上的男子,聲音如銀鈴般響起,讓人聽了之後如沐春風。
聽到這話,王鐵柱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舉目望去,隻見廣場上多數地方已經沐浴在陽光下,隻有自己這裡還算陰涼。
“不介意不介意,姑娘請自便。”
王鐵柱擺了擺手道。
看著身穿白衣的倩影,她的容顏雖然被白紗遮去了大半,但是隻看輪廓,就知道是個絕世妙人。
葉浣溪微微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女子名為葉浣溪,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叫我王鐵柱便是。”
重新躺下的王鐵柱悠悠說道。
“浣溪,真是個好名字……”
他無意間的一句話,卻惹得身邊小娘子俏臉通紅,一雙美目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嗔怒,心道自己禮貌地問他,他卻如此輕薄。
卻見王鐵柱雙眼微閉,輕輕念起了一句詩句。
“羞得玉奴渾不放,含香猶待浣溪人……”
葉浣溪聽到這句詩,眼中的嗔怒逐漸被驚奇之色替代,心中不斷默念著,看向王鐵柱的眼神也是柔和了許多。
“原來這位公子並非輕薄與我,倒是真心稱讚我的名字……”
這樣想著,她不免對自己剛剛的念頭感到幾分羞愧。
“葉浣溪啊葉浣溪,你怎麼產生那樣的想法!”
對於身邊人的胡思亂想,王鐵柱卻是一概不知。
剛剛念起的那句詩,是他腦海中碩果僅存的幾句詩之一,他連是誰寫的都不知道,隻因為其中有“浣溪”兩字,才隨口念了出來。
葉浣溪自責完,有心想要和王鐵柱搭話。
但是看著他雙目微閉,表情恬淡,似在感受這方天地的美好,心頭一震,心道不虧是兩問都第一個通過的人,果然器宇不凡,瀟灑俊逸。
葉浣溪也不好打擾,隻乖乖地坐在王鐵柱身邊,閉目養神起來。
他二人這幅情形,讓旁人看去,還以為是天上來的金童玉女,好似璧人一對。
“鐵柱兄!”
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熟睡中的王鐵柱幽幽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幾張熟悉麵孔,咧嘴一笑。
“庭若!你們怎麼才出來?”
張庭若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如鐵柱兄你,答得卻是慢了一些,不知你身邊這位是……”
王鐵柱坐了起來,正欲回答,身邊人卻率先開口。
“小女子葉浣溪,見過諸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