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和費桂城的爹也不是什麼草包,給他們時間,費桂城有很大的概率會平平安安的走出大牢。
但是餘珍不想費桂城出來,親爹這邊她不想開口,因為親爹不一定幫她。
就算肯幫她,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親爹會教訓她。
還有一點就是平寧侯府被皇帝給盯上了,她不放心她爹去做。
景王府的人就不一樣了,她可以肯定他們不會說教自己,畢竟他們囂張慣了。
一個已經沒有未來的家族,能讓他們心慈手軟也不過是他們的兒子。
同時,他們也能為了兒子,成為捅向彆人的刀。
同時景王府有那個實力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點什麼,然後不被發現。
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怕。
過幾天,餘珍就聽到費桂城死在大牢裡的消息,皇帝再次震怒,在朝堂上發了好大的火。
底下的人噤若寒蟬,沒一個人敢吭聲。
餘珍想著費桂城的死怎麼都有自己一份,雖然是費桂城先對她起了不好的心思,想毀了她的清白。
她這麼做也不過是回報一下對方,但是她現在是在渡劫了,殺人可不算什麼好事。
她是不是該出門做好事,這樣會不會降低一下費桂城的死所帶來的影響。
現在出門不怎麼方便,不過沒事,她多得是可以使喚的人。
餘珍安排人去修橋鋪路,施粥囎衣,也安排人去給看不起大夫的人看診,且不收錢免費送藥。
撒出去的錢可以說是一把又一把,不過沒事,她多的就是錢。
不說彆的,就衛昭儀送她的手鐲,直接賣了就能賣好多錢。
再加上她自己也有鋪子在手裡,是娘之前就交給她練手的,後麵就一直在她手裡,收益也是。
所以她缺什麼,都不會缺錢。
時間一天天過,費桂城的死最後和雲坪公主一樣,成了懸案,不知道被誰弄死的。
這事讓易不歸和湯蝦錄安分守己了不少,主要是被嚇的。
葉嵐曲就不一樣了,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心裡高興,每天出門都開開心心的。
不過在遇到四皇子和費桂城的爹時,他會收斂。
被瞧不起,仕途幾乎斷絕,可是不也沒完全斷絕嗎。
現在費桂城死了,說不得哪天他的事就會被遺忘。
以前還有人時不時拿費桂城打趣他,但是現在誰敢,費桂城死的不明不白,惹了皇上震怒,誰敢隨隨便便就說費桂城這三個字。
但是若得罪了四皇子和費桂城那位爹,他們有的是辦法懲戒他,讓他連現在的地位都失去。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守孝的時間很快過去,衛文清又開始相看人家了。
這次速度很快,大概很早就有默契了,隻是在孝期不好明說。
孝期剛過不久,成為平寧侯的父親就去上朝了,隻是官位和之前比起來有所變動。
雖然官位升了,但是變閒了,每天有大把時間的那種。
得到消息的餘珍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位皇帝真是不知道說什麼。
手段下作的處理景王府的事,或許也不是現在這位皇帝手段下作。
應該是曆朝曆代的皇帝都致力於這個任務,不然景王府的旁支怎麼會死光,在景王府都沒有反應的時候。
接著又是景王府嫡支,現在的皇帝不過是做收尾的那一個。
盯了平寧侯府這麼久,現在就給她爹這麼一個官。
她還打聽了一下堂叔們的官職,一個個的全是閒職。
這麼做也太明顯了,皇帝不怕朝堂上的人看他的眼光帶著異樣。
平寧侯府侯府會做什麼,想防直接去防景王府啊。
而且她也不信她爹會一直是個閒職,肯定會去活動活動,皇帝這麼做最後估計也是白忙活一場。
還要被迫妥協,心裡又要難受一場。
衛文清不久之後就要娶親了,等嫂子進門了,她這個待嫁女也要出嫁了。
這麼久過去了,馮子居的命更短了。
親嫂子進門的時候,餘珍去看了,麵若桃李。
衛文清娶了一個漂亮媳婦,不知道他們以後能不能合的來,從此琴瑟和鳴。
第二天,新嫂子送了她一個玉鐲,成色極好。
餘珍看著她,覺得她行事比較注重規矩,和昨天晚上看到的麵若桃李有一些不一樣。
就是不知道私底下和衛文清相處是不是這樣。
或許也有新嫂子剛進門的原因,等熟悉了,就不一樣了。
餘珍也就在心裡轉個彎,衛文清和她妻子的事,她不會插手,隻要不影響到自己娘就好。
衛文清大婚過後一個多月,就是餘珍出嫁的日子。
說起來,她好像很少在任務世界有夫君。
這個世界的原主要求不愛天宮太子,有悠長的壽命,嫁不嫁人都無所謂。
但是她來到了凡間,反而要嫁人了。
其實青燈古佛對她來說也不錯,隻是平寧侯府肯定不會有人同意,彆的衛家姑娘還要嫁人呢。
她這個長女不嫁人,誰知道會引發多少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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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分了府,他們還是一個族的人。
為了不影響衛家彆的姑娘嫁人,她都必須嫁出去。
餘珍出嫁的那天,馮子居並沒有親自來迎親,他身體更差了。
馮子居就是想來,身體不舒服他改變不了,最後逞強也沒什麼用,還添事端。
馮子居也不想自己的婚禮,最後自己什麼都不能參加,還要一群人擔心他。
沉默了一會,就答應了母妃的提議。
不過那天足夠熱鬨,說十裡紅妝不為過。
餘珍再次感歎,景王府真的一點都不會低調,這是能有多高調就多高調吧。
皇子大婚的時候,都沒這個場麵。
也是景王府被皇家搞得注定無後,不然皇帝今天晚上該睡不著了。
四皇子從茶樓上看著底下的一片紅,想起了自己的表弟。
那個自己最在意的兄弟,那個不明不白死在大牢裡的兄弟。
母妃死了,他難過,費桂城死了,又在他心上捅一刀。
那時候他有多難過,隻有他自己知道,就是身邊伺候他的人,都不清楚。
他不願意在彆人麵前表現的太脆弱,那會讓人覺得他不能擔事。
父皇願意看到一個有骨肉親情的皇子,但是不願意他的皇子太感情用事,沉溺於情感之間。
當初看管費桂城的人,是一個已經傾心於他,非他不嫁之人的父親。
就算父皇看管的嚴,他還是得到了費桂城的一言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