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
“噗！”
媧皇元靈艱難地穩住身形，尚未開口，便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她微微抬頭，一臉震撼地看著羅睺。
羅睺剛才的一刀，勢如山海，摧枯拉朽，威力之強遠超她的預料。
怎麼會這樣？
“嗬嗬。”
羅睺手中萬罪魔鋒，發出如狂獸一般的低吟，他眸光冷冽地看著媧皇，冷笑道“媧皇，很驚訝嗎？”
“不對！你身上的氣息，……”
媧皇元靈看著羅睺，突然雙瞳一縮，好似有了什麼驚人的發現，臉色一變，驚駭道“怎麼可能？”
“嗯？”
楚昆侖看著羅睺，同樣察覺到了不對，不由得眉頭緊皺起來。
此刻的羅睺，全身的氣息竟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除了滔天的萬罪魔氣和地獄之氣，他的身上，竟然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聖輝。
是一股聖力！
甚至。
這股聖力，竟還有天道聖靈的氣息。
人皇氣運，天道聖靈！
唯有掌控人皇氣運的人皇，才能孕育出天道聖靈。
魔祖羅睺的身上，怎麼會有天道聖靈之氣？
這實在太詭異了！
而下一瞬，楚昆侖便明白了過來。
“聖骨魔脈！”
四個字，幾乎同時從楚昆侖和媧皇元靈的口中說出。
沒錯！
就是聖骨魔脈。
羅睺身上的聖力和天道聖靈之氣，一定是來自他體內的聖骨魔脈。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來自羲皇聖骨。
穀神，羲皇，媧皇，隻有他們三人，曾掌控人皇氣運，並孕育出天道聖靈。
羲皇聖骨之中，就有羲皇所留下的天道聖靈之氣！
想明白一切的楚昆侖和媧皇元靈，不由得對視一眼。
兩人的神情，都是震撼到了極致。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羅睺竟然能掌控聖骨魔脈！
“哼哼。”
羅睺看著震驚的楚昆侖和媧皇，不由得冷笑，道“媧皇，楚昆侖，你們該不是以為，本老祖對聖骨魔脈一無所知吧？”
“自始至終，你什麼都知道？”
媧皇不顧自身傷勢，雙眸忍不住顫動著，無法置信地看著羅睺，低喝問道。
“當然。”
羅睺淡淡一笑，道“從一開始，羲皇找本老祖決鬥，本老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本老祖在羲皇的身上，看到了視死如歸。在那一刻，本老祖便明白了，羲皇根本不是來殺我的，他是來求死的！”
“你！”
媧皇聽著羅睺的話，眸光顫動，剛一開口，嘴角再度流出了鮮血。
視死如歸！
一心求死！
這就是當初羲皇的真正想法。
羅睺口中之人，是她最親最愛的兄長啊！
“嗬嗬。”
羅睺再次一笑，眸光之中閃爍一抹異彩，繼續道“不過當時，本老祖很奇怪，為什麼羲皇會上門求死。直到，他豁出性命，將自己的聖骨，打入本老祖的體內。”
“那又如何？”
媧皇口中鮮血狂流不止，目光如冰地盯著羅睺，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