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卿被奶娃娃整得暈頭轉向,三個官兵輕輕鬆鬆就把他綁了起來,地磚本就是臨時搭上去的,稍微一趴就能拿開。
躲在“寶庫”的南珩姐弟一直在聽外麵的動靜,但自從方才那陣亂叫之後,就再沒了聲響。
“姐,沒動靜了,會不會是鄒叔把人趕跑了?”
“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南珩知道鄒卿的本事,但他再有本事,也架不住人多啊。
姐弟倆躲在漆木箱的後麵,想出去看看又都不敢打頭。
“阿賢,你是男子,要不你上去看看?”
“姐,你知道我的,我啥都不會,要是被抓住怎麼辦?”
南珩瞥了一眼膽小怕事的弟弟,心想就算你躲在這裡,該抓你還是會抓的。
“那你在這等著,我上去看看。”
“嗯嗯”
南珩輕手輕腳地走到木梯口,開始慢慢往上爬,結果還沒爬到一半,上麵就有人下來了。
“喲,這下頭還有人呢!”看到南珩呆呆愣愣地停在木梯中央,打頭的官兵把她往下狠狠一推,“下去等爺!”
“啊嘶——阿嘶——”南珩從梯子上摔下來,雖然沒有受傷,但也疼得半天緩不過勁兒。
而她的好弟弟早就聽到了動靜,正躲在箱子後裝鴕鳥呢。
“誒,誒!你們是誰?這可是我們南家的祠堂,這些銀子都是我們南家祖傳來的。”
“我可告訴你們,我我和皇後娘娘可是密友,小心我去她麵前告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被摔得鼻青臉腫的南珩依舊不死心,還拿出蕭皇後的名號來嚇唬這些官差。
可這些官差早就被蕭雲澈提前“教育”過,對南珩那套說辭全然不理,還將南珩反綁雙手,又一把揪出箱子後的南賢,讓他們跪在一邊。
“啊,鈺兒,鈺兒!你也來啦,你來得正好。”
“我是你南姨呀,前段時間還進宮看過你呢,你還記得我嗎?”
南珩一臉期待地看著奶娃娃,希望她能證明自己和蕭皇後的確關係匪淺。
“嗯,南姨好。”小不點非常懂事地朝南珩點了點頭。
“鈺兒,你快要他們把南姨放了,他們抓錯人了,南姨改天準備好禮物,再進宮去看你呀。”
“不要,你認識外麵的大叔,大叔是壞人。”
“大叔是壞人,不代表南姨也是壞人呐,我和你母後是閨蜜,你要是把我救出去,你母後一定會更疼你的。”
“娘親本來就很疼我”
“誒,誒,鈺兒,你彆走啊,你要他們先放了南姨,南姨再跟你解釋。”
小不點和南珩客套幾句之後,就去參觀寶庫了,至於南珩所謂的解釋,她才懶得聽。
娘親是認識你,可那又怎麼樣呢,認識的人不一定全是朋友,無關緊要的人和敵人,也都出自認識的人。
“帶走!”
侍衛長任金今一聲令下,就把哆哆嗦嗦的南賢和大聲呼救的南珩全部帶了上去。
自從上次把小公主弄丟後,任金今就忐忑不安了數月,直到小公主最後平安回宮,他才鬆了好大一口氣。今晚的他決定要在上級和小公主好好表現,一血前恥。
靜謐長夜,惹人焦愁,寅時已至,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醉花閣三樓的包廂裡,南孟正坐在外間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茶。
珠簾後已許久未傳出動靜了,也不知易律舒在乾些什麼。南孟本想借此機會和易律舒套套近乎,可方才主動搭了好幾次話,易律舒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弄得南孟的老臉也有些擱不住,隻好悻悻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