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食指,玉風岩開始淩空畫咒,金光包裹著鮮紅的血液,隨著手指的節拍有規律地飄散到半空中,形成一道環形的漩渦。
“陛下,請。”
冰國的血誓在青陽大陸上甚為知名,普通人雖不會術法,但絕對知道血誓如何簽訂。
同玉風岩一樣,渝帝咬破指尖,將滲出血液的那一麵朝上,血滴在漩渦的吸引下自行飄到空中,再與漩渦融為一體。
“皇兄,難道你真要與這個凡渝皇簽下血誓,你明知”
“孤的事,無需你插手。”
“你是父皇最為看好的繼承人,怎能為了一個野種,隨意簽下血誓?你如何對得起父皇的栽培!”
“你閉嘴!”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玉璿兮的右臉上,在場的人全都一懵。
“玉玄知,你竟敢打我?”玉璿兮捂著右臉,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玉玄知,堂堂冰國公主,真是丟臉丟大了。
“你說誰是野種?”玉玄知抱著嬰孩,雙眸淬冰。
“他呀。”玉璿兮指著玉玄知懷裡的紅發嬰孩,“你懷裡這個孩子跟西陵沐一點關係都沒有,彆說你沒看出來啊。”
【嘖嘖,介麼好看的祭司大銀,當初是如何愛上這個傻帽公主的,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她是覺得我們都是聾子嗎?】
“夠了!你給孤閉嘴!”
“皇兄,你怎麼也凶我?我是為你們好啊,你未經父皇允許隨意和凡人立下血誓,父皇知道後肯定會責罰於你,還有他,竟然為這個野種打我!”
“玉公主,你為何說皇長孫是野種?”
罵得正歡的玉璿兮終於被西陵軒的話拉回了神,抬眼一看,完了,成風暴眼了。
“我嗯”
玉璿兮支支吾吾,可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該懂的都懂。
西陵軒向來吃瓜不嫌事大,繼續炮轟道“怎麼,莫非當日同我三弟圓房是你們的陰謀?你們竟敢設計我三弟?”
“沒有的事!我,我亂說的,二皇子千萬彆信。”
“玉公主,這事也是能亂說的?”
“陛下,請您相信璿兮,璿兮剛才真的隻是亂說的。”
玉璿兮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語氣和之前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她是真的怕了。
“陛下,血誓已成,還請您信守承諾。”
玉風岩看都沒看傻妹妹一眼,這大渝,她是留定了。
西陵鈺被打扮一番之後,由蕭皇後抱著出來,摸著軟軟糯糯的小身子,蕭皇後真是舍不得鬆手。
“母後不哭,鈺兒一定每天給你們寫信,鈺兒最愛母後了。”
“嗯嘛——”
“嗯,母後不哭不哭,鈺兒放心。”
蕭皇後用袖子輕輕抹著眼角的淚滴,是真舍不得啊。
“母後,您放心吧,軒兒一定好好照顧妹妹,等回到大渝時,再把妹妹完完整整地帶到您身邊。”
“皇後娘娘,謝謝您這段日子的照拂,等父皇病好之後,孤一定親自護送鈺公主回大渝。”
蕭皇後本來都把眼淚止住了,但是被兩人這麼一說,淚水又不識趣地湧了上來,抱著西陵鈺哽咽著說不出話。
渝帝這時也走了過來,輕輕摟過發妻的肩膀,將妻女一並摟到懷裡。
“鈺兒,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萬事都不可胡來,要聽哥哥的話,切不可任性,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