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打完了。
梁宿如釋重負。
梁語在想要不要後續提醒一下嚴又,讓他彆把梁宿剪的太凶殘。
畢竟畫麵太血腥也不好。
然後她看了眼攝像。
攝像老師不知道是誤會了什麼,還是沒誤會,遠遠比了個“ok”的手勢,滿臉寫著“我都懂,我保密,我靠譜”。
嗯……
梁語覺得將錯就錯也沒什麼不好。
“妹妹。”梁宿走過來,抬手擦著自己臉上濺到的血。
那血有點發綠,還有點熒光。
明明是純天然的,但這顏色一出實在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影視作品裡被人後期“和諧”過調成綠色的血。
梁語倒是平時見多了正常顏色的血濺在人臉上的樣子,再不濟,那五顏六色的血乾掉之後也都是黑色的,哪裡會有這種一以貫之的熒光綠?
“姐姐,你其實可以收斂一點的,”梁語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現在這樣實在是有點……”
“我覺得挺好,還能給後期減工作量。”
“那就挺好吧……”
梁宿大喇喇走向厲寒鳴,去看他手裡的那個pro“嗨,大家看得到嗎?”
她知道梁語在擔心什麼。
她也知道該怎麼處理。
凶殘不是問題。
準確的說,隻要把一切定性為劇本,凶殘就不是問題。
“我現在的樣子可酷炫了。
剛才也很酷炫。
大家要是看不到那真是可惜……”
梁宿語氣輕鬆。
有點兒欠。
又有點兒臭屁。
那樣子簡直就像個找到機會在節目上炫耀自己妝造或者說刻意吊人胃口的小女孩兒。
和她往常的形象挺搭的。
彈幕的反應也很給麵子。
【宿寶,宿寶你明知故問啊!】
【如果我待會兒看不見宿寶帶著她說的酷炫妝容的自拍照,那我的一些美好品質就要消失了……】
【就是啊,讓孩子拍點兒吧!】
【而且還說了剛才的打鬥也很酷炫吧?我不想看,我一點都不想看嗚嗚嗚。】
【誰給我一拳讓我正片播出之後再醒!】
【急急急急急急急!】
【但是我感覺這期的鏡頭可能會有偏向誒,感覺在動的人好像不多。】
【好像是?】
【要真的不同的人鏡頭時長差很大,不得真的把節目組衝爛?】
【哈哈哈哈,剛才是那個牧師老爺爺的聲音吧?他說話的聲音好像慢羊羊……】
【哈哈哈哈,難怪剛才那段有種動畫片的感覺。】
【不會長得也像吧?】
彈幕風向跑向了有些迷幻的方向。
不過沒關係。
安德烈不介意。
畢竟他看不到。
嚴又也不介意。
是因為說的不是他?
不。
是因為意識到了鏡頭不均勻的問題嗎?
不。
是因為他現在意識到一個急需他解決的、很嚴肅的問題——
如果說後期要營造出一種現在是在走劇本,而且劇本是對應在酒店拍的第一期的感覺,那他們應該要在這期最後找到張涇和周汝眠才說得過去。
那現在。
嚴又去哪兒找這兩個人?
不對。
周汝眠是在雪國的,那老道長要是還沒帶她回國,現在聯係一下趕過來應該是來得及的。
但張涇怎麼辦?
就算人同意過來救場,這也不可能在這期結束之前趕到。
嚴又感覺人生又沒了指望。
但再沒指望還是要聯係著試試,所以他心情忐忑的撥通了張涇的電話。
因為過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