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瘋了吧,你管這叫炮灰!
顧三軍還在那裡惆悵不已,孫曉雲和顧真真已經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洗碗了。
顧真真不想洗,她跟孫曉雲撒嬌,“媽,我手好痛啊,這麼多碗,要洗到什麼時候啊?肯定洗很多遍都洗不乾淨!”
顧嬌嬌睜著大眼睛在一旁看著,聞言大聲道“你不喜歡,奶回來肯定會打死你的!”
“要你管!臭丫頭!”顧真真氣得瞪了顧嬌嬌一眼,恨不得拿火鉗打顧嬌嬌。
顧嬌嬌朝顧真真做了個鬼臉,然後看向顧三軍,“三叔,真真姐姐不肯洗碗,奶奶都說了讓真真洗碗,她不洗碗,奶回來肯定很失望,到時候又要打你!”
顧二強一把拉住顧嬌嬌,讓她回房間,“你不洗碗你就不要插嘴,去,回房和你姐姐玩去。”
顧三軍陰沉著臉看向顧真真,那個眼神,和剛才抱著顧奶的腿哭的顧三軍完全不一樣,顧真真打了個寒顫,咬了咬唇,低著頭去洗碗了。
黃小芳本來還過意不去,想幫著孫曉雲一起洗,劉梅白了她一眼,“怎麼滴這麼多年還沒洗夠啊?人家洗一次你就心疼啦?我看媽就不該心疼你。”
黃小芳立馬停住了往廚房走的腳步,朝孫曉雲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
顧真真握了握拳,咬牙,該死的二伯母,實在是太過分了!
等顧坷逛了一圈回來時,家裡已經很乾淨了,大小叉燒們都在院子裡坐著乘涼,聊天。
見顧坷回來了,立馬圍了上去,要不是顧坷腿腳靈活,眼睛又好使,都能被他們給絆倒。
顧三軍一家子倒是都在房間裡待著,沒人出來。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顧坷點燃了煤油燈,趁沒人注意,打了個響指,屋子裡的煤油燈瞬間亮了很多,照亮了整間屋子。
“老三,曉雲,出來一下。”顧坷特意坐在那張斷了腿的凳子上,現在這張凳子是她一個人的了,彆人想坐,還要經過她同意呢。
連斷了的幾條凳子腿,也是她的,拿來打人特彆爽。
顧三軍和孫曉雲走了出來,顧二強一家子趕緊擠了過來,好奇地看著。
大家都感覺今天的煤油燈特彆的亮,估計是老媽加煤油了,不過大家更關心的是,老媽喊老三出來乾嘛?
“之前你要結婚時,你問我要一個玉佩,那個玉佩,是我媽留給我的,我沒給你,你後來偷走了吧,現在,把玉佩還給我。”顧坷坐在凳子上,淡定地說道。
顧三軍愣了一下,時間太過久遠了,他都要忘記這個事情了。
而劉梅和黃小芳卻異口同聲道“玉佩?什麼玉佩?”
顧二強則憤怒的拍了一下顧三軍的腦袋,“你偷媽的玉佩?你不得了啊老三,趕緊把媽的玉佩吐出來!”
顧真真在房間裡聽到玉佩二字,忽然就有點慌了,玉佩在她這裡,她之前問她媽拿的,她媽隨手丟在抽屜裡,她拿來戴上,一下就喜歡了,然後問她媽要了,她媽就給她了。
媽媽說過是奶奶給的,但是當時媽媽很不屑的語氣,覺得奶奶鄉下人,也不可能有什麼好東西,結婚的時候爸爸給她的,還當寶貝一樣拿給她讓她收好,結果就被丟在了抽屜裡。
顧真真畢竟是活過兩世的人了,她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她可以重生,然後有空間和靈泉,可能和這塊玉佩脫不開乾係。
現在奶奶要搶走她的玉佩,她是不可能給她的!
顧真真急得在房間裡抓耳撓腮,她想把玉佩拿下來藏在被窩裡,但是又怕被發現,想藏到顧嘉寶身上,又怕顧嘉寶這個叛徒背叛她,最後她還是決定自己戴著,藏在衣服裡麵,如果奶奶非要拿走,就撒嬌,說說好話,求求奶奶,讓她不要收走,畢竟她都帶了五六年了,有感情了!
顧三軍看向孫曉雲,孫曉雲跺了跺腳,“玉佩我給真真了!”
顧坷沉聲道“叫她出來。”
“真真!真真,你出來一下!”
這下,顧真真想裝死都不可以了,她不情不願的走了出來,看著她奶奶。
“真真,媽媽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個玉佩嗎?你拿出來,還給你奶奶!”
孫曉雲很生氣,雖然她看不上那東西,但是那是她結婚,顧老太給顧三軍的,哪有送給兒媳婦東西,現在又要回去的道理?
果然是鄉野村婦,不知禮數!
顧真真假裝茫然道“沒有啊,你是不是記錯了媽?我沒戴啊。”
顧坷不耐煩的打斷了三房一家子的扯皮,直接拿起一個凳子腿,在地上重重一敲,沉悶的聲響傳來,讓顧真真幾人沉默了一下。
“我沒心情聽你們推卸責任,顧三軍,是不是男人?承不承認是你偷了我的玉佩?你真當我老了傻了呢?我不找你要,是因為沒見到你,我給你臉,想著有一天你能自己送回來,誰知道你十幾年不回來,回來了,給了你幾天時間,你也沒說要把偷了的東西還回來,既然你不要臉,那我也不給你留麵子,今天不把玉佩給我還回來,明天咱們去見公安。”
顧真真一下就慌了,孫曉雲臉也白了白,看婆婆那神色,真不想開玩笑,這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半點不顧及子女,萬一真的去報公安了,那他們還活不活了?
三軍以後在印刷廠還怎麼混?他們還回得去大院嗎?
不就是一塊破玉配嗎?至於嗎?
顧三軍猛地看向孫曉雲,“玉佩呢?我結婚的時候拿給你的玉佩呢?我都說了,那是我家的傳家寶,你就隨手丟了?你丟給一個黃毛丫頭?”
“我又不知道那是你偷來的!自己家的東西,還用偷!”
哢嚓一聲,所有人猛地回頭看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渾身一震,看著顧坷說不出話來了。
顧坷沉著臉,一手掰斷了凳子腿,然後往地上一丟,拍了拍手裡的木屑,站了起來。
“我的玉佩。”
孫曉雲立刻看下顧真真,“真真,你這死孩子,把玉佩拿出來!玉佩呢!玉佩你弄哪兒了?”
顧真真害怕極了,但是她仍舊咬緊牙關死不承認,“我不知道,媽媽,你說了,那隻不過是不值錢的玉佩,我早就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顧真真就這樣把她媽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