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三水琅已經將白板寫完了一半,後麵的“正”字越來越小。
於是他乾脆在白板上畫了一豎,在另一半直接寫數字。
往後,每增一天,就擦掉數字再寫。
他當然也可以把前麵的“正”字擦掉,但他不想抹掉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記錄。
留作紀念吧。
紀念他曾經以為這不過是黃粱一夢、次日便醒的幻想。
這都是他來時的腳印。
後來他就像之前安排的那樣,每天打卡上班下班,家和另一個家兩點一線。
黑羽快鬥和小泉紅子已經來找過他,把身份信息的事情解決了。
他報名了一個駕校,不情不願地交了一筆報名費。
他一點也不想學車。
在以前的世界裡他也不想學車,他覺得與其花時間學車,不如多看點書。
他爸的駕照考了快六七年了,但真正上路的次數屈指可數。
根本沒錢買車!
而他現在家和藍鸚鵡館兩點一線,又離得近,壓根就用不到車。
所以他就去駕校露了一個臉,坐在車上踩了幾下離合刹車,混到了學員證就再也沒去過。
就是可惜了報名費。
不過好在藍鸚鵡館的工資還是比較充裕的,08年前的日本還是很能打的,三水琅也攢下了一小筆錢。
死宅大學生沒什麼愛好,攢錢相對容易一些。
還把寺井黃之助和黑羽快鬥的錢還了。
但不是直接還的,而是托夜月神交房租的時候順便給的,還適當的付了一些利息。也沒給多,主要是自己也舍不得。
他怕自己去還人家不要,興許找個中間人就不好拒絕了。
事實也如他所料,寺井黃之助爺爺拿到錢,直接老淚縱橫(誇張手法,請勿當真),10萬日元雖然隻是三水琅月工資的三分之一,但卻是他資產的幾百分之一啊。
感歎了一下三水琅的真誠,就收下了三水琅的心意。
而夜月神經過這件事,對三水琅這個員工更滿意了。
雖然乾事不如鈴木櫻,但是還寺井老爺子錢這事兒說明這孩子知恩圖報、行事獨立,不願意白拿彆人的。
他甚至動了以後把藍鸚鵡館買下來,死後就交給三水琅打理的打算。
在這麼久的相處過程中,他已經得知了三水琅早已無親無故,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世間。
他雖然是個粗人,但卻明白這種感覺,不好。
他和中川綠吵了大半輩子,但為了彼此,卻都未娶嫁。
他們或許一輩子都會維持這個狀態,而有三水琅這個孩子養老也許還不錯。
他已經快老了,四十多歲了。
中川綠雖然比他年輕很多,但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
兩個人都不算年輕了。
好在中川綠挺喜歡這個小弟弟的。
但想到這裡,夜月神反倒有些鬱悶。
把煙一按,在老板椅上翻了個身。
對於夜月神的想法,三水琅則是一概不知。
他在當服務員的空餘之時,經常和伊藤直一學打桌球。
一開始是伊藤直一教,他學。
到後來伊藤直一就帶他一起去蹭球,他就在旁邊觀戰,觀摩學習。
再到後來伊藤直一就讓他上,伊藤直一在旁邊一邊觀戰一邊糾正。
原本隻是伊藤直一一個人到處蹭球,現在加上了一個他。
每次大家調侃這件事,伊藤直一的眼睛都會笑成一條縫。
不知不覺間,他來這裡已經半年多了。
在這期間三水琅也沒少看到工藤新一的消息,經常有他破案的消息登在報上,但卻找不到對案件的深度報道,想來是因為這些案件柯學世界原本就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