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琅輕輕拭去灰原哀眼角的淚光,輕輕把她放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黎明已經升起,曙光從窗外落下。
同時落下的,還有昨夜短暫的溫存。
在他的苦苦哀求下,係統隻抹去了灰原哀的部分記憶。
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三水琅不敢再奢望更多。
他蹲在床前,看著昨夜哭成淚人的女孩,五味雜陳。
灰原哀的雙頰仍掛著淚痕,眼眶紅潤,眉頭微皺,似乎在做一個並不美的夢。
三水琅伸出手,指尖輕輕將她的劉海挑至兩側,露出她光潔的額頭,輕輕一吻。
她未能落下的吻,由他來落下。
一吻過後,灰原哀的眉頭微微舒展。
三水琅將她的劉海恢複原狀,站起身,吐故納新,卻似一聲長歎。
稍作猶豫,他將桌上與灰原哀的合影收進抽屜。
三水琅深深地凝望灰原哀良久,藏起眼中愛意,下樓準備早餐。
謊言,從此刻便開始了。
所以那道吻,是道彆的吻。
……
不知過了多久,灰原哀從夢裡醒來。
她撐坐起來,捂著小腦袋晃了晃,暈乎乎的。
“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灰原哀喃喃自語,小手撫上額頭。
夢裡,似乎有人吻了她的額頭?
“該不會是琅哥哥吧?”
灰原哀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
“怎麼可能嘛……琅哥哥喜歡的是我姐姐。”
應該隻是單純地夢到了什麼而已。
伸了一個懶腰,灰原哀神清氣爽地從床上一躍而下。
早晨起來第一件事——擼貓!
“喵~~!”
白櫻不滿地叫喚著,想要掙脫灰原哀的懷抱。
灰原哀安撫無果,隻好把它放回貓窩。
白櫻踩了踩貓窩,重新臥下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