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你聽我解釋!”
宮野明美掙紮著攥住他的衣角,舉臂去夠他手裡的日記本。
三水琅低頭俯視著她,雙眸籠罩在陰影之下。
“明美姐,這麼久以來真的辛苦你了。”
他的聲音輕柔,嘴角抿笑。
隻是笑容背後,不知藏了多少心酸,又有多少苦澀。
宮野明美不安地搖了搖頭,試圖攀著他的衣服爬起來。
但失敗了。她的身體綿軟得如同一團棉花。
“琅,你相信姐姐,隻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明天……不,就現在!我一定能記住的,求求你……”
宮野明美勉強支撐著上半身,仰頭苦苦哀求。
三水琅搖了搖頭,蹲下身子,跪到地上,輕輕摟住她的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宮野明美單薄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貼著肌膚,冰涼寒心,針錐刺骨。
三水琅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
“明美姐,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宮野明美渾身戰栗,靠在他的肩膀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琅,你聽姐姐的話,把日記本還給我,我一定會解決好一切的。”
三水琅又搖了搖頭,
“明美姐,你做得夠多了。”
宮野明美餘光瞥見他手裡的日記本,抬手抓住它的邊緣試圖搶過來。
但她的力氣已竭,還未使上力,手即滑落垂下。
“琅……我和誌保都能幫上你忙的,你不用一個人承受的……”
宮野明美雙眸流下清淚,隻能無力地勸說道,
“隻是遺忘而已,它證明不了什麼。隻要有日記本,不管遺忘多少次,我都是你的姐姐……”
聞言,三水琅摟緊了她,再次搖了搖頭,
“姐姐,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覺吧。我一定會讓你和小哀幸福的。”
宮野明美身子一僵,
“那你呢?”
“姐姐,好好睡一覺吧。”
“琅,你不要做傻事啊!”
“傻人總會有傻福的。”
宮野明美劇烈地掙紮起來,但卻掙脫不了三水琅的懷抱。
三水琅輕輕摟著她的背,再次道,
“姐姐,好好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宮野明美的眼皮愈發沉重,掙紮越來越弱。
她緊緊攥著三水琅的衣襟,仰頭試圖看清他的麵龐。
“琅,我們不想忘記你……”
三水琅輕柔笑道,
“沒關係,你很快就會忘掉的。”
宮野明美蠕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什麼,眼皮卻蓋住了眼眸,終是在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三水琅把她抱回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凝望著她蒼白的臉,攥緊雙拳。
他瞥見床頭的抓痕,垂著頭淒涼不已。
“這是我的命,和彆人沒有關係。”
陰影籠罩著他的周身,就像被命運扼住了靈魂。
三水琅鬆開攥緊的手,垂著肩膀與雙臂。
這就是他的命,他注定要孤身一人。
這就是他的宿命,逃不掉的宿命。
想到這裡,三水琅寂寥一笑。
所以他的使命,就是不要把痛苦帶給任何人。
……
今天風和日麗,萬裡晴空。
灰原哀——不,現在應該叫宮野誌保——咬著梳子,挽著頭發,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房間。
陽光有點刺眼,但很溫暖。
宮野誌保不由露出一抹愜意的笑,把頭發編成瀑布辮。
她也留起了更有“女人味”的披肩長發。
黑衣組織的有生力量已經在好幾年前被徹底剿滅,她由於是脅迫犯罪、並且過錯較小、有立功情節,因此免於牢獄之災,在警方的庇護下,過上了陽光下的新生活。
對於新的生活,她並沒有多麼不適應。
要說原因的話,大概是少年偵探團、阿笠博士他們的照顧吧,讓她早就從陰霾之中走了出來。
所以恢複宮野誌保的身份,她卻並未回到以往頹廢的狀態。
她現在在一家正規的生物製藥公司工作,與過去的研究息息相關,但這次是在公眾監督之下。
而且她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之一,沒人再能讓她再從事違背她本人意誌的研究。
洗漱完畢,宮野誌保打開窗戶,肘撐著窗台,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
“真是一個好天氣啊~~”
睡裙裹著她姣好的身子,勾勒出美妙的身體曲線,在胸口露出一條縫隙。
住在綠植環繞的高檔彆墅區,不知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叮——”
宮野誌保拿出最新款的智能手機,查看消息。
是宮野明美的。
十億日元搶劫案裡她其實是詐死,實則被赤井秀一救了下來。
如今她正獨自一人在世界各地旅遊。
這是因為赤井秀一在黑衣組織覆滅以後,仍然閒不下來,在世界各地奔波執行著各種任務。
所以關於他們兩人的故事,宮野誌保也不太了解。
“誌保,我幫你約了一個大帥哥,你一定要去看看哦!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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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附了一張照片與時間地點。
宮野誌保扶額,輕輕歎了口氣,
“真是的,姐姐總是瞎操心。”
嘴上這麼說著,她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弧度。
宮野誌保換上牛仔短褲與露肩上衣,又戴上了一副平光眼鏡,在全身鏡前孤芳自賞。
她推推眼鏡,仰頭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又低頭拉了拉眼鏡,彎腰前傾,擺出魅惑的姿態。
每一個動作都深合她意。
伸了一個懶腰,宮野誌保又脫掉了這些衣服,換上長衣長褲,但並沒有摘掉眼鏡。
研究表明,戴方框眼鏡可以讓人感覺更嚴肅、更專業,說話更容易讓人信服。
所以她現在養成了戴眼鏡出席重要場合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