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一樣嗎?現今是鳳側妃有孕,且不在王府,王爺才肯這麼平衡著來。
等她回來,隻怕又是一番盛寵無雙了。
說起來,王爺待鳳側妃真是不一樣。就比如那次王爺手上有傷,蔣側妃傻乎乎的問了出來,被王爺訓斥一頓。其實自己早就瞧見了,王爺袖子下露出來的,分明就是半圈牙印兒,不用說,肯定是鳳側妃咬的。
苗夫人越發浮想翩翩,莫非……,王爺寵愛鳳側妃,就是因為他口味兒重?喜歡鮮血淋漓,刺啦喊痛的?不由抽了抽嘴角,自己對王爺的下麵有點難以下嘴,但是手腕完全沒問題啊!如果王爺需要,自己也可以咬手腕、咬脖子、咬大腿啊!
抬手照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哎喲!疼死我了!”
翠袖瞪大了眼睛,驚恐道“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呢?”
“痛痛痛!”苗夫人飛快的揉搓著手腕,娘的……,王爺怎麼會喜歡這種?這、這真是太重口味兒了!哎喲喂,看來寵妃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想想看啊,鳳側妃對著王爺咬來咬去,王爺獸性大發,指不定也要咬回去的。腦海裡,浮現出兩人小狗似的“汪汪”亂叫,呲牙咧嘴的,一起互相撕咬起來。
神呐,太離譜了!
苗夫人搖了搖頭,“打住,打住。”覺得自己一定是閒的,沒事兒就能想一大篇,看來以後要是在王府混不下去,還可以給茶樓寫個段子之類,也能混口飯吃。
當然了,眼下還沒到那光景,還是趕緊去給王妃娘娘請安吧。
今兒蕭鐸休沐在家。
苗夫人和魏氏打扮都很內斂,蔣側妃則是……,斜斜的墮馬髻,小臉瑩白如玉,胭脂隻淡淡打了一層,有種嬌柔病怯之態。素色淡雅的上衣裡,配了蔥綠中衣,與下麵的海藻綠湘水裙子相呼應,像一支潔白柔軟的白玉蘭。
最妙的是,手裡握了一方玫瑰紫閃金線繡帕。
清麗中,那抹豔麗頓時跳了出來,叫人無法不多看幾眼。
蕭鐸端著茶瞅了瞅她,“今兒這身裝束還不錯。”其實覺得帕子過於豔麗,不過誇誇蔣側妃,多少能夠轉移王妃對嬌嬌的視線,因而笑了,“你年紀小,身量單薄,就是合適穿清減一點裝束。”
依端王殿下清冷的性子,肯說這麼一大串打扮問題,就是盛讚了。
蔣側妃臉上歡喜無限,“王爺喜歡,那妾身以後就這麼打扮。”
姬妾們心裡都是一番滋味兒複雜。
先說端王妃,她未必不知道丈夫的那點用意,但蔣側妃的確是一個勁敵,誰讓她年輕又姓蔣呢?鳳家表妹的威脅還是隱形的,蔣側妃則是直接的,她若生了兒子,婆婆肯定能把她捧到天上去!那往後自己進宮一回,就要被惡心一回了。
蕭鐸象征性的和姬妾們說了幾句話,便起身了。
他和鳳鸞約好休沐日都過去,陪她一整天的。
端王妃心裡已經修正了今後的路線,自然要做到最好,麵上笑盈盈的,“王爺這是要去看望阿鸞?見了阿鸞,替我和妹妹們問一聲好。”
“好。”蕭鐸朝她點點頭,負手走了。
蔣側妃剛有了一點好心情,就成功的被王妃惡心了一把,等王爺一走,臉上的笑容便維持不住了。王爺不在,還裝個嬌媚給誰看啊?她心下不滿,覺得王妃真是會敗壞人興致,又不免恨起鳳鸞,簡直就是一個做張做喬的狐狸精!
端王妃捧著茶輕輕撥著,麵容恬靜。
依照她的性子,不至於當麵跟蔣側妃去爭風吃醋,如此作為,不過讓蔣側妃恨上鳳鸞罷了。甚至連往後的應對之策都已想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捧著表妹,讓一乾姬妾眼紅嫉妒,自然就有按捺不住的人。
她輕笑,王府主母收拾一個姬妾,何必親自動手?
阿鸞,我一定會好好關愛你的。
而蕭鐸已經走出了葳蕤堂的院子,正要往外院去,忽地一個小廝飛快跑來,氣喘籲籲稟道“王爺,石應崇說是有要事稟報,在書房候著。”
蕭鐸當即去了梧竹幽居。
“王爺。”石應崇迎上來,關了門,然後才低聲道“昨夜宮中才得消息,說是西涼那邊又亂了。”
之前英親王本來打了幾個勝仗,結果不幸“中了流矢”,皇帝替換了統帥繼續,戰況沒有大的進展,後麵小打小鬨然後便收尾了。
眼下春暖花開,又是……,水豐草壯馬兒肥的時節,正宜打仗。
蕭鐸麵色沉沉琢磨了一會兒,然後道“今兒休沐,這件事得明天早朝才能議,我覺得皇上應該還是會打,隻不清楚會派誰出征。”不免有些抱怨,“英親王雖然驕狂,到底還是會打仗的,後麵換上的酒囊飯袋真是白瞎軍糧,今年要打,最好換一個利索點的上戰場,趕緊解決西涼之患。”
石應崇搓了搓手,“聽說前些日子,太子那邊就在頻繁和梁將軍走動,我們幾個當時還不明白,現在想想,該不會……,是太子殿下要親自出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