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夫妻倆麵上又恢複了之前的相敬如賓。
蕭鐸慣例問了一些家常閒篇,算是陪王妃,然後去看兒子逗弄了一回,完成了給嫡妻和嫡長子的體麵任務後,便出門找地方安寢去了。
端王妃含笑送了他出去,轉身回屋,笑容才慢慢暗淡下來。
“查出來嗎?”她沉著臉問。
“隻有一點點眉目。”桂蕊隻從被安排做通房被拒絕,就一直提心吊膽,沒替主子辦好差事,懸啊,指不定哪天就被發作了。因而這次去查流言特彆儘心,但是流言是虛無飄渺的東西,不好查啊。
查來查去,隻查到“魏氏有孕”的消息傳開哪天,養馬房有個小廝的娘病了,回去了一趟。而那個小廝,有個姐姐在魏氏的暗香齋做丫頭。雖說矛頭直指暗香齋,但是無憑無據的,不能因為懷疑就定罪啊。
而端王妃聽完了桂蕊的話,一陣沉吟,自語道“也就是說,消息十有八九是從暗香齋走漏的了?”她點點頭,“好,很好!一個個的,都敢仗著身孕跟我挺腰子了。”
先是一個側妃住在娘家養胎生孩子,後麵又來一個膽大的賤婢,故意走漏她懷孕的消息,送去鳳家,萬一表妹是個心眼窄的,聽了這個氣著了,動了胎氣,王爺可不就疑心是自己搗鬼嗎?!
端王妃和魏氏之間夾著隔年恩怨,不好說清楚。
當年魏氏明明喝了避子湯,那湯到底是怎麼失效的?魏氏又是怎麼懷上的?自己不是沒有疑心過,王爺也未必就沒有猜想過。但是不能直接撕了蔣恭嬪的麵子,隻能認作避子湯效果不好,賣了熬湯的丫頭,再給魏氏一碗墮胎湯了事。
隔了這麼多年,魏氏居然暗暗記仇了!
嗬嗬,真是可笑!她一個奴婢,在沒有主母允許的情況下就私自懷孕,一碗避子湯不過是輕的,直接將人賣了都是常事,居然還敢記恨?還是自己的錯了?她是哪門子的祖宗,妄想生一個庶長子出來打自己的臉!
端王妃沒有蕭鐸的力氣捏碎茶盞,“哐當”一聲,震得茶水一陣飛濺。
而碧晴含煙館內,蔣側妃正在歡天喜地的奉上茶水。
蕭鐸今天心裡有一股子邪氣,生氣、欲念、野心,各種情緒混雜一起,化作一股子想要宣泄的情緒。他的耐心在鳳鸞那裡已經用光,到蔣側妃這裡,那裡還有心情講究脈脈含情?攆了丫頭下去,抓住她,扯了衣服,然後便將人仰麵摁在了桌子上,狠狠地發泄起來。
蔣側妃的歡喜變成了驚嚇,再是疼痛,驚恐不安的望著他,身體像是風浪中搖曳不定的小舟,細細聲,“王爺……,疼,疼的。”她央求,“慢一點兒。”
蕭鐸抓起她的衣服,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冰冷著臉一陣大乾。
蔣側妃被折騰到半夜才被放過,驚魂未定,又是後半宿都沒有睡著,次日快天明的時候才打了個盹兒。在夢裡,夢見一個高大猙獰的怪物撲了過來,提著自己的雙腿,“哢嚓”一下,將自己生生撕成了兩半!
“啊!!”她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乳母蔣媽媽飛快進來查看,見她一張小臉雪白雪白的,目光空洞,額角還有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是被噩夢給嚇壞了。趕忙摟了她,安撫道“不怕,不怕,媽媽在你身邊兒呢。”
蔣側妃漸漸回神,然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王爺他、他……,半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昨夜就那樣毫不憐惜的折騰自己,隻當自己是個物件兒,差點沒有給他拆散了。現在略動一動,身上還是痛的,一麵哭,一麵抬起胳膊,看著那青紅交錯的痕跡,不由更痛更傷心了。
“這……”蔣媽媽見了也是直搖頭,心疼道“王爺怎地不知憐惜?”
“嗚嗚嗚。”蔣側妃抽抽搭搭的哭個不停,“嗚嗚……”
蔣媽媽實在沒辦法安慰她,這也是男人疼愛的表現,隻能勸道“王爺年輕氣盛不知道輕重,等年歲大點就好了。”說起來,還是小主子沒有兒子傍身的緣故,加上家世不厚,所以才讓男人輕視,忍不住歎道“側妃能早點懷孕就好了。”
看看鳳側妃,仗著懷孕居然趕在娘家待孕生產。
這話勾起了蔣側妃的傷心事,哇哇大哭,“我也想懷啊!王妃有了兒子,鳳氏懷孕了,魏氏也懷孕了。”眼淚跟金豆兒似的掉不停,“怎麼偏偏我就懷不上呢?王爺都這麼欺負我了,也不說讓我懷一個孩子,補償我……”
懷孕這事兒,哪裡有道理可講啊?蔣媽媽搖頭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