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_皇家兒媳婦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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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1 / 2)

皇家兒媳婦!

屋裡麵,蕭鐸正在百轉千回的賠不是,“阿鸞你知道,男人都是憋不住的,那會兒你抓著我那裡……”他咳了咳,“實在太難受了,脹得疼……”

“停下!”鳳鸞在桌子上連連亂拍,“彆說下流話了。”

蕭鐸不敢再惹她生氣,反正得逞了,笑笑不說話。

鳳鸞聞著他身上的那股子特殊氣味兒,就覺得羞惱交加,恨恨咬牙,“你讓我把臉麵都丟到娘家了!”好在出門都有帶衣服的,喊了丫頭拿包裹進來,然後摔在他的麵前道“趕緊換了。”

自己起身出去找母親,走到外麵偏廳,見母親盈盈含笑看著自己,不由羞窘,“母親,都是他……”攆了丫頭們出去,關上門,才啐道“都是他不要臉,腦子裡全都都裝了下流東西!”

“好了。”甄氏笑笑,給女兒遞了一杯上好清茶,“來,消消氣。”

鳳鸞大口大口喝著茶,舒了口氣。

甄氏曼聲道“男人麼?就是這樣兒。”雖說男人在那種事上頭對你急,不代表就愛著你,可他要是不急了,肯定是心裡沒有你了。所以這不算壞事,眼下瞅著女兒氣呼呼的,勸道“回去你多勸勸他,彆在馬車上鬨,到底外頭有人動靜不雅,在屋裡又多少鬨不得。”

鳳鸞一臉嫌惡,“在屋裡我也不想。”

“怎麼了?還在為上次蔣恭嬪召你進宮鬨彆扭呢?”甄氏問道。

皇宮裡麵發生的事,鳳鸞和酈邑長公主、鳳儀妃都商量好了,瞞著甄氏,不然她知道了,還能進去打秦太後和蔣恭嬪一頓啊?也是白生氣罷了。

因而在甄氏看來,蔣恭嬪最多隻是把女兒叫進去,仗著婆婆身份,說幾句難聽的話而已。鳳儀妃都趕到了,她一個嬪敢怎樣?秦太後去看熱鬨,不是也被蕭鐸搬救兵請來皇上,給救場了嗎?至於皇上賞賜王詡給女兒,那也不稀奇,畢竟王詡和女兒還有一層關係,留在她身邊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由於鳳鸞的刻意隱瞞,甄氏根本不知道當時的凶險,反倒覺得蕭鐸肯為女兒搬皇帝壓他母親,還把蔣側妃弄成了在家居士,已經做得很好了。

當然了,這部分蕭鐸本來就是做得不錯。

但鳳鸞的糾結點不在這兒。

甄氏見她不說話,又問“你這到底是在擰什麼呢?我瞧著端王待你還不錯,你一味賭氣,也不是個事兒啊。”

鳳鸞張了張嘴,的確說不出蕭鐸對自己不好,幾度開口,最後才埋怨道“我到底有哪點做得不好?又做過什麼刻毒的事?蔣側妃說她是被我推倒小產的,他心裡就動搖了,不能完全相信我了。”

甄氏正要說話,外麵突然想起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蕭鐸在外麵咳了咳,“阿鸞。”他不顧皇子的形象,一直在外麵偷聽,就怕她有什麼不痛快,是自己不知道的。可眼下丈母娘在裡頭,不好當著人伏低身段,因道“你能出來嗎?我有話跟你說。”

甄氏不防端王殿下在外麵聽壁角,不由低聲一笑,“王爺進來罷。”她出去了,在門口笑著福了福,“你們先說著,我出去吩咐預備晚飯,等下早點吃了飯再走。”自己打起珠簾出去了。

蕭鐸趁勢走了進來,看著她,苦笑問道“阿鸞,你怎麼還在生這茬的氣?”

鳳鸞扭臉看向窗外不理他。

蕭鐸在人前要顧忌自己的臉麵,單獨在她跟前,自是不用,“我不是說了。”他耐起性子細細解釋,“當時不是懷疑你推了蔣氏,而是怕你陷入麻煩,怕你身邊的下人自作聰明,那樣的話,鬨開你也說不清楚,所以才想快點把事態平息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見她賭氣不說話,自己不免覺得一腔冤枉,“當時我就說了,不怪你,本王又不缺兒女,蔣氏的孩子沒了就沒了。”

“你還挺委屈?”鳳鸞扭回頭來,問道“我像是那麼刻毒的人嗎?”憋了許久的氣,忍不住全部倒了出來,“蔣氏算是個什麼矜貴東西?她的孩子有多值錢?我要推人,也該當初推了王妃的崇哥兒才對,好歹撈一票大的。”

生氣呢,就怕窩在心裡不肯倒出來。

發泄出來就對了。

蕭鐸見她肯和自己說話了,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因為她發脾氣上火?因而隻是好脾氣的安撫她,“沒錯,沒錯,我們阿鸞心地良善、又大度,斷然不會和陰謀詭計有瓜葛,一準兒是彆人陷害的。”

當時蔣側妃突然躥去暖香塢,自己當然覺得不妥,可是她小產是事實,幾個大夫都一起證實了。總不好無憑無據就說她是謀害,況且蔣氏鮮血淋漓的,萬一再拖出一個毛病也不好,母親那邊不好交待。

隻是斷斷沒有想到,母親居然會摻和在這件事裡麵,居然算計阿鸞!

說實話,母親想借自己的皇子身份和便利,為蔣家謀點福利,自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的,但是算計阿鸞不行!攪亂自己的王府更加不行!蔣家跟著沾光已經是自己給麵子,斷沒有為了他們,反倒要自己在後麵擦屁股的道理。

眼下暫時沒空琢磨母親和蔣家,收回心思,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好了,咱們不說氣話了行不行?我就該當場抓住蔣氏扇她幾個耳光,問問她,到底是怎麼陷害我的好阿鸞的?打得她的爹媽都認不出來。”

鳳鸞彆過臉,不想理會他滿嘴不著調兒。

蕭鐸越說越是離譜,甚至道“往後就算你親手端了毒藥喂我,我也不疑,肯定是彆人陷害你,當場就得把碗摔個粉碎!”陪笑道“你說好不好?”

鳳鸞柳眉倒豎,瞪著他,“我現在就想端碗毒藥喂了你!”

蕭鐸笑道“你端的,我就喝。”

鳳鸞不想跟他打情罵俏,索性彆過身子,拿帕子蒙了臉躺下了。

“阿鸞。”蕭鐸打蛇隨上,緊緊的摟了她,兩人一起躺在流雲榻上麵,用力禁錮著她不讓動,厚著臉皮道“彆嚷嚷,等下外頭丫頭都聽見了。”

“不要臉!”鳳鸞罵人的話很有限,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混蛋!你討厭!快點鬆手,你還要不要臉啊?下流!”

對於蕭鐸來說,她罵人是軟綿綿的,捶打的力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聽著更像是調情,隻顧涎著臉嬉笑,“好嬌嬌,不生氣了好不好?”抓了她的素手,放在嘴裡一根一根的親吻、吮吸,羞得她臉紅紅的,好似一朵嫣紅的嬌花綻放。

要不是顧及這是丈母娘的屋子,真想……,真想“啊嗚”一口把她吞下。

“你是小狗欠骨頭啃啊?”鳳鸞羞惱氣窘,偏偏力氣太小掙不脫他的束縛,隻能任他不要臉的胡作非為,親了自己一手的口水,黏乎乎、濕噠噠的。叫她的臉紅得跟鴿子血似的,某人親完手指,還親掌心,癢癢的、麻麻的,“你再這樣,我……,我可要真的惱了!”

蕭鐸敏銳的撲捉到了她話裡的漏洞,停了下來,“那我停下,你就不惱了?”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好嬌嬌,彆惱了。”情動起來,說話不要太肉麻哦,“隻要你不生氣,我就把這顆心挖出來給你。”

“呸!”鳳鸞啐道“挖出來一顆黑透了的爛心!”

蕭鐸含情脈脈看著她,認真道“就算黑透了,也給你留一塊鮮紅透亮的。”

他那幽深的瞳仁裡麵,閃著真摯光芒,清澈得如水一般不摻任何雜質,又好似水晶似的透明乾淨,倒映出鳳鸞的一臉錯愕之色。

這是……,我算計天下人,也唯獨會對你好的意思嗎?

用了晚飯,甄氏單獨留下女兒說點體己話。

“到底為了什麼?”她問道。

鳳鸞不想說皇宮裡的事讓母親擔心,隻淡淡道“他信不過我。”

沒錯!他的確是偏心自己的,即便蔣氏小產,也沒有責怪自己,說是蔣氏的孩子沒有就沒有了,不怪自己。

可是他信不過自己啊。

“哎,我還當是個什麼事兒呢?”甄氏問道“就這?”

“就這?”鳳鸞聲音拔高,“母親你覺得不信任不算個事兒?”

“傻丫頭。”甄氏拍了拍她的手,“這件事,蕭鐸做得確實不夠好,但是也不能全都怪他。打個比方,要是我受傷躺在蕭鐸腳邊,我說是他害了我,你能保證一點都不疑心?”

鳳鸞怔了半晌,忍不住分辨,“你是我的母親,我當然是要相信你的,蔣側妃又不是他的娘,兩者怎麼能一樣?”

“你彆任性賭氣。”甄氏緩緩道“我隻是打個比方,蔣側妃對於蕭鐸,當然比不上我在你心中重要,但是道理是類似的。不管是誰,麵對不容置疑的事實,都難免會有一絲懷疑的,這是人之常情。”

她又細細說道“阿鸞,你和他相處還不到兩年時光,時間短、情分薄,不經曆一些風風雨雨,哪能見到真心真情?依我看,蕭鐸雖然沒有十二分的好,但待你,十分好還是有的。”感情勸和不勸分,勸道“不如你再給他一點時間,慢慢看著,看看是不是值得交付真心?彆這麼早就下結論。”

鳳鸞怔住了,心下不能否認母親的話。

是啊,前世自己和他相處一年多,今生也不過是一年多,要說多深的感情的確是沒有的,或許……,自己可以再看看?畢竟蕭鐸待自己確實不壞,沒有大錯處。

甄氏又道“再說了,男人肯低三下四的求著和好,那就肯定是心裡有你。他要真的沒良心,隻在麵上對你好,底下冷冷的,那才叫有苦說不出呢。”

“可是……”鳳鸞在母親麵前,忍不住有點愛嬌,“可我就是覺得委屈,覺得心裡難受。”哪怕有著前世的懸疑未解,今生自己對他,自問已是做得很好,可他還是三番兩次的傷害自己,隻會嘴上說得比蜜還甜。

“好了,好了。”甄氏愛憐的撫摸著女兒,哄她道“回頭我替你說說他。”

心下自然對蕭鐸是有意見的,可是自己不能說,自己要是跟著女兒一起埋怨蕭鐸,那就是把他們越推越遠了。感情的事,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磕磕碰碰自然是難免的,不磨合磨合,那能一蹴而就心心相印?

自己的女兒配給蕭鐸做側妃是委屈,但人生隻有一次,不管在什麼處境,都應該過得更好一些,所以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和和美美的。

而不是做一輩子的怨偶。

甄氏拿了一盒子首飾出來,說道“這都是前幾天翻出來的,款式老舊了,我準備讓人拆了,重新按照新樣式再打一匹。你看喜歡那些石頭,讓人取了,給你打點新的首飾戴,你年輕,往後出門打扮的時間多著呢。”

鳳鸞拿了一枚嵌祖母綠的金釵,惋惜道“拆了怪可惜的。”

甄氏不以為意,“又不是祖上流傳下來有紀念價值,留著做什麼?”又讓人拿了自己最近繪製的首飾花樣,“你自己先挑挑,喜歡什麼做個記號。我去庫房給你挑幾匹綃紗細絹給你,夏天到了,多裁幾身衣服好換著穿。”

她這麼說著,吩咐了丫頭去挑綃紗,然後出門去單獨找了王爺女婿。

“阿鸞還在生氣嗎?”蕭鐸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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