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慘雨(五)_臨煙九華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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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慘雨(五)(1 / 2)

臨煙九華錄!

忽然從院牆外飛來兩道煙火,直奔蛇頭而去,在那黑蛇眼前炸開。隨後一道身影從院牆上躍至空中,揮刀劈向蛇首,一陣鐵器碰撞的聲音,那人退了回來。

“楚兄,這邪祟鱗片堅硬似鐵,一般招數很難奏效,”柳夢生提醒道。

“真是難為柳兄弟和幾位姑娘能撐到現在了,後麵就交給我們吧,”楚雁南活動了一下雙手,估計是剛才那幾刀砍得手有些發麻。

說話間,無數人影衝進了崔府,是臨安城的軍士和南市的幾位弟兄,但麵對如此龐大的邪祟眾人還是亂了陣腳。那黑蛇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一陣橫掃,就見有幾道人影向飛了出去,有的撞到了院牆上,有的砸進了西側小樓的廢墟中。

“這廝甚是可惡,”楚雁南恨恨道,遂提刀衝了上去。

“雁南兄,我來助你,”夏揖山跟杜仲應聲而至。

楚雁南一馬當先揮刀砍去,夏揖山放出靈偃緊隨其後,杜仲的巨型手臂成型得要慢一些,但也很快加入了戰鬥,三人一偶吸引住了大黑蛇的大部分注意力。

雖然三人全力應付,又有眾多軍士和南市弟兄圍攻,但卻也未能再給這邪祟造成分毫傷害,期間不斷有人被蛇尾掃中,或是被巨爪揮中飛到空中,其中大部分人落在地上就沒了聲息,那些還能有些反應的也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兄弟!兄弟!”馮權被一位飛出來的弟兄砸了出來,任憑他怎麼叫那弟兄都沒了回應。

“權哥,沒事吧?”杜仲也退了下來,右臂上的甲片已經被掀去了一大半,遂回手打開身後的木匣往巨臂上麵填補。

“沒事!今天定要它好看!”馮權揮起手中的雙刃長斧,卻看見一側的斧鋒已經砍豁刃了,楞了一下,無奈地將長斧翻了個麵。

“這樣下去,等到穆姑娘他們趕到了,咱們不得全陣亡了,”杜仲見自己匣子中的甲片已經用儘,巨臂上卻還缺了一部分。

“杜老弟莫怕,咱們從程大人的兵庫找到了一架攻城弩,即使咱們砍不動這東西,用那弩射一箭,我就真還不信射不穿它,”馮權道。

“那個攻城弩在哪裡?”杜仲似是看見希望了。

“快了,馬上就能推來,”馮權道。

“那咱先再去拖住它,”杜仲一聽就來了精神。

“好,走!”馮權也覺得調整好了,便一同衝了上去。

柳夢生拾起木劍,被殷雪憐扶著靠在西側小樓一根還未倒的柱子上,聽到杜仲跟馮權的話,心中感慨道如今這麼多人在,卻也隻能依靠攻城弩才有可能對那條大蛇造成傷害,眾人圍攻多時竟然還不及師姐和雪憐姑娘的那幾劍。

柳夢生望向身邊,殷雪憐正娥眉淺凝地注視著戰場。柳夢生以需要借力支撐為由,依然拉著殷雪憐微微顫抖的左手,生怕她見戰況不妙又想衝出去迎戰。柳夢生心裡清楚,雖然殷雪憐幾近力竭,但她仍有參戰的念頭。

另一旁,夏語冰也神情緊張地觀望著夏揖山奮戰。說來奇怪,柳夢生發現這條大黑蛇好像不單單是偏愛自己,自夏揖山踏入戰場之後也一直被這邪祟窮追不舍,不過好歹是有那靈偃幫忙,情況並不如柳夢生那般窘迫。

而此時柳含煙輕巧地繞到對麵,拉著江曉鶯返了回來。

“你怎麼樣啊?有沒有傷到要害?”江曉鶯上來便問。

“現在還好,不過要是某隻小鳥再晚些放煙花,這條命可能就得交代了,”柳夢生又擠出了個笑容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江曉鶯又急又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剛舉起兩隻小拳頭,看到柳夢生的慘樣後,又緩緩放下了。

“夢生,趁此稍作修整一番,”柳含煙喘息著拾起離釵,又緩緩補了一句,“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萬一這麼多人都沒辦法了,我們還得接著上?柳夢生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傷處的疼痛依然劇烈,心中一陣無奈,夏兄啊、楚大哥啊你們能不能爭點氣啊?

說話間,柳夢生瞥見崔府門口處,有一隊人在清理磚石,遂仔細看去。隻見門外一隊人馬推來了一架巨大弩機,想必就是馮權說的攻城弩,弩弓已經張開,弩箭已經搭好,就待將邪祟引到前方,就可以瞄準發射了。

“夏老哥!”馮權見時機成熟,便示意夏揖山和杜仲將邪祟引過去。隻見夏揖山單手結印禦使靈偃與自己一同從大蛇眼前晃過。柳夢生心道看來夏揖山也意識這條蛇對他情有獨鐘了,那邪祟果然被吸引追著一人一偶就去了。

夏揖山見黑蛇中計,便帶著靈偃,將它引向攻城弩。待到離那弩機隻有四五米的距離時,一人一偶一左一右一個錯身同時向兩邊跑開。、

那一刻,黑蛇不知道該去追夏揖山還是那靈偃,抬眼又突然看見麵前的攻城弩,竟是怔住了片刻。

“瞧好吧!”馮權搬動機括,弩箭頃刻射出直衝大蛇麵門而去。

黑蛇倉惶低頭躲閃,但為時已晚,弩箭正中眉心。大蛇當即劇烈地抖動起來,結果箭頭偏轉,一陣火花迸射,弩箭滑過蛇身,一下子射到了柳夢生幾人身旁的廢墟中。

這都沒能穿透黑蛇身上的鱗片!柳夢生看了看那支差點誤傷友軍的箭矢,足有一丈長一拳粗細,現已深深沒入了磚石之中。柳夢生暗暗心道這麼大威力的弩機都對那邪祟的鱗甲沒有作用,師姐跟殷雪憐到底是怎麼穿透這邪祟鱗甲的?

黑蛇遭此一擊顯然被激怒了,升起碩大的腦袋俯視著那一隊人。

“弟兄們,快準備下一支箭!”馮權立刻揮著雙刃斧向黑蛇衝去,同時還不忘指揮著。

然而大蛇沒有給他們機會,俯身下來對著那一隊人發出了一聲嘶吼,沙啞而渾厚,登時仿若天地俱寂,唯有此聲延綿不絕。

柳夢生隻覺周遭氣息快速流轉,待到回神再看,卻見馮權不知為何衝到半途就一頭栽倒在地沒了動靜,而操縱攻城弩的那一隊人也都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

柳夢生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夏語冰忽然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語冰妹妹怎麼了?”江曉鶯趕緊扶住她。

“大家的…大家的魂魄…被吸走了,”夏語冰一臉驚恐聲音顫抖地說道。

柳夢生憤恨地捶了一下身旁殘損的柱子,怎麼就忘了噬魂奪魄才是這邪祟的看家本事?但是真的沒想到,這一聲嘶吼居然如此恐怖,活生生的人中了這招直接就能被奪取魂魄,範圍還如此之廣,怪不得這邪祟之前能一下子解決十來個崔府護院。

被嚇到的不隻是夏語冰一人,很多軍士當時就失去了戰意,更彆說南市行會的弟兄見到馮權倒下後就開始四散分逃了。

大黑蛇卻沒有手下留情,一陣橫掃之後,在場中還能動的就隻剩下楚雁南、夏揖山和杜仲了,三人急忙分散退開。

絕望的情況不言而喻,連最有希望造成傷害的攻城弩都奈何不了這邪祟的鱗甲,本來近身纏鬥就已是危險至極,再加之能隔空噬魂奪魄的那一招,這一切不僅讓眾人無從下手,更是陷入極度危急的境地。

“柳兄,快帶著姑娘們離開!”夏揖山跑來高聲喊道。

然而那蛇仰頭環顧全場,再一次看向了柳夢生這邊。見那黑蛇目光又聚向了自己,柳夢生握緊手中木劍,想要引開那邪祟,但剛一邁步卻覺得自己的雙腿無力支撐,殷雪憐見了便趕快將他扶住。

黑蛇緩緩向這邊靠來,任杜仲和楚雁南使出渾身解數竟也不能阻止。

柳夢生望了望殷雪憐,心裡滿是感激,但同時也很明白現在的自己隻能連累大家。柳夢生見那邪祟似是勢要直取自己,於是心中一橫若是那邪祟真的攻來他就一掌將殷雪憐推開。剛動此念,柳夢生卻見夏語冰將佩劍飄萍出鞘擋在兩人麵前,江曉鶯也在一旁抬弩對準蛇首扣住了機括,師姐更是左手輕扣離釵隨時準備迎戰。

“快走!”夏揖山見自己小妹挺身站在那邪祟麵前卻並未退意,心中一急便禦使靈偃衝上去,想要吸引那邪祟的注意力。

大黑蛇好像料到了夏揖山的舉動,看都沒看他就一尾掃去,將夏揖山連同他的靈偃一同逼退。

眼看那邪祟弓起身子就要一口咬來之際,柳夢生忽覺四周一寒,天上降下的雨水瞬間化作了一粒粒冰塊落入崔府院中。

在場的所有人,甚至連那條黑蛇都被這一顆顆冰塊砸的愣住了。那黑蛇抬頭向上望去,好像是在思考自己施的雲、布的雨怎麼就突然凍成冰坨了呢?

就在此時,三道白影闖入視野,而柳夢生心裡則是暗暗鬆了口氣,冷美人啊,你可終於是趕來了。

隻見穆容雪、穆青鬆和穆青竹三人手持雙劍衝向黑蛇,那蛇一驚當即揮爪攻來,卻被三人靈巧躲過,楚雁南和夏揖山見狀也馬上再入戰端。杜仲看了看自己所剩無幾的甲片,歎了口氣,乾脆收了靈偃,抽劍上前。

“雪憐師姐,雪憐師姐,”安雨初慌張地跑了過來,還差點滑了一跤,“雪憐師姐沒事吧?”

殷雪憐看著自己的同門,有些恍惚地點了點頭。

“柳兄辛苦了,”淩酌桂一眼就了然現場的情況。

“快告訴你師姐,這邪祟的鱗甲堅硬似鐵,而且還能夠通過吼叫奪人魂魄,”柳夢生連忙抓住淩酌桂囑咐道。

“多謝柳兄!蕭楚,席師妹!”淩酌桂迅速反應了過來,施了一禮便帶著蕭楚和席文清前去幫忙。

柳夢生張望著注視淩酌桂三人分彆同穆容雪三人彙合後,穆容雪、穆青鬆和穆青竹分彆向這邊看了一眼,便知道三人已是明白了當前的處境,才將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頓覺兩腿無力又靠著柱子滑了下去。

隻見三位穆氏內門弟子氣勢一凜,雙劍回旋,劍勢愈漸淩厲,很快便在蛇身上留下了道道劍痕,起初雖然不如殷雪憐的那一劍深入,但三人留下的劍痕卻在逐漸加深,淩酌桂和蕭楚手持一柄長劍相抗也能偶爾得手。

柳夢生見此不禁感慨,同樣是玄門,怎麼差距這麼大呢?要是先趕來的是臨安穆氏,是不是就不會付出如此慘烈的犧牲了?

“怎麼會這樣?”崔玉山氣喘籲籲地跑來,見了這橫屍滿地、滿目狼藉的情景不禁有些失神。

“少爺,”一名護院上前請示。

“快!快去幫穆姑娘!”崔玉山說完,儘管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卻依然想要提劍衝過去。

“崔少爺且慢,”席文清退回來,將他攔住道,“雖然這話有些失禮,但崔少爺幾位現在衝上去恐怕隻會徒增犧牲,現在就交給師姐師兄們吧。”

“那我們也不能乾看著啊,”崔玉山有些著急道,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恐慌。

“崔兄不妨帶人去查看一下躺在地上的人是否還有生息,”柳夢生道。

“這樣也好,”崔玉山捶了自己大腿一拳,雖然身子還在不住地顫抖,但已是冷靜了下來,便對自家護院道,“大家快去看一下,有沒有尚且生還的人。”

柳夢生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戰場中央,發現雖然臨安穆氏的幾位能夠劃傷那邪祟的鱗甲,但卻不見這條大黑蛇轉向頹勢,難道真如殷雪憐所說必須找出並破除操縱屍身的符印才行?

眼見眾位體力漸漸流失,而那邪祟卻依舊靈活自如,局勢轉向不利。杜仲顯然其中是不擅長劍術的那位,想衝上去砍上兩劍,卻總是掌握不好時機,隻能在外圍乾著急。

柳夢生見杜仲進退不是,腦中靈光閃過,向他喊道“杜兄,能不能施展昨天的法術困住這邪祟?”

“好主意!”杜仲眼神一亮向柳夢生豎起大拇指,然後便向後退了幾步,口中念訣取出一紙黃符在手中燃儘,隨即雙手拍向地麵,霎時地麵仿佛化作一潭泥沼一般。

那黑蛇忽覺自己正在陷入地中,不由慌亂地扭動身軀想要掙脫。楚雁南和夏揖山見杜仲的法術奏效,兩人對視一番後同時向對方點了點頭,一齊衝向黑蛇,蹬地起跳淩空躍下,兩人一偶重擊蛇身。

那條大蛇本就身大體重,又挨了這一擊,當即一段蛇身就完全陷入地中。

但對方畢竟是條蛇,自然是熟悉如何在泥潭中行動,那邪祟很快就穩住了下沉的身體,並開始掙紮地想要爬出來。

見黑蛇想將下陷的身體拖出來,穆容雪雙劍回轉,袖間似有風雪大作,運足寒氣雙劍刺向地麵,泥潭一般的地麵霎時又被冰封。穆青鬆和穆青竹見狀又立刻施以同法,院內本就已是潮濕泥濘,再加上天上不斷落下的雨水,此時遇上了穆氏三位的寒氣,崔府上下瞬間就化作一片冰青,柳夢生感到院內傳來陣陣透骨寒氣,甚至凍的那大蛇身上也結出了層層冰霜。

當然被凍到的不隻是那條蛇,楚雁南和夏揖山也難以忍受這徹骨之寒,紛紛退了開來。大黑蛇被凍的身體僵硬,動作緩慢了下來,蛇首緩緩垂到地麵,碩大的蛇目漸睜漸合,給人一種分分鐘隻想去冬眠的感覺。

杜仲看了看剛才差一點被凍在地上的雙手,渾身打了個冷戰,對著雙手哈了口氣搓了搓,又望向行動遲緩的大黑蛇,輕蔑地一笑,拔出劍來向蛇首衝去。

柳夢生見此時似乎局勢已定,但心中總有中隱隱的不安,那邪祟自從中了幾人聯手的這一招,氣息雖然有所衰減,但卻不應該表現的如此虛弱。

杜仲來到蛇身的頸部,瞄準殷雪憐留下的劍痕,揚起手中佩劍,頗有一種要替天行道的氣勢。

就在此時,柳夢生忽覺那邪祟氣息驟變,心道不好“杜兄小心!”

隻見大黑蛇突然怒目圓睜,杜仲被瞪的一愣,那蛇便已張嘴向他咬去。杜仲卻已是驚住,刹那間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躍而至,淩酌桂右手一劍揮出同時左手抵住劍首,雙手同時發力將長劍刺向蛇頸,不料這一劍用力過猛,一聲清脆的響聲,劍身應聲折斷。

淩酌桂這一擊未能使蛇頭完全偏轉,那黑蛇用力一咬,銜住了杜仲的右臂,緊接著蛇頭一陣劇烈的甩動,隻見杜仲從空中掉落摔進了東側小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那邪祟馬上又一尾掃中東側小樓,將大量磚石向穆容雪等人拋去,同時一爪拍地而起,借力掙脫地麵,不管不顧一般地向柳夢生這邊衝來。

擋在前麵的夏揖山見那邪祟衝來,不由回望了一眼夏語冰,隨即豎起佩劍迎了上去。

“三哥!”夏語冰見自己的哥哥都沒有禦使靈偃隨身跟去,就想要攔住黑蛇的去路,不由著急地喊了出來。

那夏揖山怒喝一聲一劍刺向邪祟,但奈何雙方力道差距懸殊,結果直接被大黑蛇一爪子打飛了出去。

夏揖山撞到院牆上才停了下來,落在地上就嘔出血來,卻也不忘操縱靈偃繼續阻攔黑蛇前進。

“三哥!”夏語冰見狀不管不顧地跑了過去。

“休得張狂!”楚雁南怒吼著同夏揖山的靈偃一起趕到,但黑蛇的攻擊已是瘋狂,縱使楚雁南全力揮刀卻也被一爪擊飛直接撞到了院牆上,險些將院牆撞出個窟窿來。楚雁南落地後雖然還保有些許意識,但已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夏揖山操縱自己的靈偃勉強躲過兩次巨爪的揮擊,但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側麵橫掃而來的蛇尾,靈偃撞向了夏揖山身邊的牆中。夏揖山看了看自己幾近支離破碎的靈偃,又嘔出了一口鮮血,遂眼神一暗倒了下去。

那黑蛇見夏揖山已經再難阻礙到它,好似得意一般地高高揚起了蛇首轉向柳夢生這邊。

正當黑蛇意欲攻來之際,穆容雪飛身趕到,雙劍回旋橫於胸前,眼中凜凜寒光沒有半分退讓之意。

黑蛇見又有人來阻攔它,霎時變得十分惱怒,當即就揮爪攻了過去。穆容雪毫無懼色地迎了上去,右手旋劍巧妙地偏轉了黑蛇的揮擊,左手立劍與身前,薄唇微動輕頌法訣,那劍身之上瞬間凝結了一層冰霜,在黑夜中泛著微微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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